唐霜看着眼前這個傢伙無語。
這個小人兒不僅得意洋洋地說自己的屁屁和白菊花一樣白,而且小手pia~pia一直在拍自己的小屁屁,邊拍邊走。
唐霜看不下去,說道:「你能不能文明一點?別拍了!」
糖果兒笑嘻嘻地又pia了一下,說道:「拍一拍挺舒服的吖。」
唐霜眼神不善地說:「你是不是想要屁股開花?你要是想的話就再拍一下!」
糖果兒果斷把拍在屁股上的右手收回,改為雙手抱住花,大眼睛無辜地看着唐霜,連忙搖頭:「不拍了~不拍了~嗬嗬嗬。」
算你識相。
他一馬當先,說道:「走,跟上,大家都遠了。」
離開了陵園中的主幹道,老唐家開始在墓群中穿行。
這一片陵園佔地極廣,有一萬多平米。此刻是上午10點,陽光燦爛,溫暖舒適,陵園中種了許多松柏,雖然是隆冬,但是依然鬱鬱蔥蔥,綠意盎然。與之鮮明對比的是山毛櫸,高大的山毛櫸頂着一頭紅褐色的葉子,在微風中颯颯作響,落葉繽紛。
墓群中,人們三五成群,安靜地打掃墓碑,擺上祭品,寄託哀思。
糖果兒屁顛屁顛地走在最後面,在墓碑中穿行,小小的個子,只有個腦袋時隱時現。
唐霜擔心她丟了,說道:「來,你走前面,快點跟上爸爸。」
糖果兒嘟嘟囔囔,呼哧呼哧,說道:「倫家已經拼了命在走啦~還怎麼快吖!你是不是想丟下我吖?」
她腿短步子小,邁的頻率很快,但是步伐很短,看起來走的飛快,實際沒走出多遠。
「讓我背着你,你又不肯。」
「倫家是大孩子了,不要你抱。」
「好好好,你辛苦了,我跟在你後面,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糖果兒看了看前方,發現爸爸、爺爺、大白、二白都已經走出老遠了,唐彧回頭在向她招手。她想了想,抱着花布靈布靈地跑了起來,去追唐彧。
「你小心點,別摔跤了。」唐霜在身後喊道。
「嘻嘻,丟下小霜,不要你啦,哈。」小傢伙一邊跑一邊回頭朝唐霜大聲說道。
「你小心點!」
唐霜話音剛落,小傢伙就應驗了,腿一軟,吧嗒一下摔地上。
唐霜趕前兩步,把蜷着身子的糖果兒從地上拎起來,「怎麼樣,摔疼了沒?」
「呵呵呵~」
糖果兒仰起小臉蛋,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唐霜見她褲子上滿是灰塵,說道:「傻笑什麼,問你摔疼了沒?」
糖果兒搖頭。
「說話!」
「不疼。看,送給奶奶的花好好的,我保護它們了。」
糖果兒把藏在懷裏的鮮花拿出來,好好的,一點沒摔着,嬌艷欲滴呢。
剛才她蜷縮着小身子,就是為了保護花兒。
唐霜摸摸她的小腦袋,說:「還是我來拿着花吧,你牽着我的手好不好。」
糖果兒想了想,說道:「好噠,聽小霜的。」
把花交到唐霜手裏,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衣裳、小褲子,髒髒的,連忙拍掉灰塵。
「咦,這裏有個小寶寶。」糖果兒忽然發現什麼,指着身旁的一塊墓碑說道。
這塊墓碑上有一個嬰兒的照片,嬰兒還在襁褓里。
這是一個嬰兒的墳墓。
「小霜,這是什麼?」糖果兒驚奇地問。
「什麼什麼?墓碑啊。」
「墓碑上是個小寶寶。」
「那有什麼奇怪的。」
「小寶寶誒,怎麼,怎麼就去世了?」
「人有旦夕禍福,誰說得准呢。大人有去世的,小孩子當然也有去世的。」
糖果兒忽然想起小霜以前講到的夭折,小孩子容易夭折,這是不是就是夭折?
e……雖然說的沒錯,但在這個地方說這些很不禮貌。
唐霜說道:「我們走吧,在墓碑前我們必須莊重肅穆,不能亂開玩笑亂說話,必須尊重逝者。」
「喔。」
糖果兒聽話地伸出小手讓唐霜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