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宮邪在外面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在軍營里他從不抬高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她的戰友。
「還要喝水嗎?」宮邪看着她。
肖瓊抿了抿唇,很小聲地恩了一聲。
宮邪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桌上,「你說的情況我會去了解,如果這次的事情真跟三年前的案子有關,你就立了大功了。」
肖瓊望着那杯水,以及圈握住它的那隻手,指節修長,如刀削成的白玉。
這算她受傷的福利嗎?如果是,就算此刻死了也值得了。
「訓練的事我會找人替你。」宮邪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話音落地,他擰開了門鎖,沒看見宮小白,正疑惑,卻發現她靠着牆壁站立,垂着腦袋,一副將要睡着的模樣。
隨手關了門,他牽起她的手,「走吧。」
宮小白跟他出了肖瓊的屋子,入秋之後天就黑的早了,來的時候天邊還掛着絢爛的晚霞,眼下西方一絲光亮也無,灰濛濛的一片。
走了幾步,宮小白突然說,「我想上廁所。」
「……現在?」他看了眼四周。
「幸好沒走遠,借用一下肖教官的衛生間應該沒關係吧。」宮小白說,「你先等等我,很快就來。」
宮小白轉身折回去,她沒敲門,直接推開了肖瓊的房門。
肖瓊正喝着水,看見去而復返的宮小白,愣了一下,問,「有什麼事嗎?」
「肖教官,你是打算追求宮邪嗎?」直白的問題讓肖瓊許不及防,甚至來不及掩飾面上的情緒。
宮小白直視她,要說她剛剛沒有故意製造跟宮邪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才不相信!
肖瓊放下水杯,冷哼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最好沒有。」宮小白笑了笑。
肖瓊眉心顫動。
第一次感覺面前這個女孩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單純無害,她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包子。
不過她再怎麼厲害也不會讓她感到害怕。
她沒有猜錯,她是想追求宮邪。現在他們在一起怎麼了,誰規定在一起的人不能分手,結婚了還有可能離婚呢。
一切都沒定下,她憑本事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錯!
肖瓊直立起上身,哪怕身體受傷,形容憔悴,她身上凌厲的氣勢並不會減損。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霸氣的肖女王。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還不放在眼裏。
「你太搞笑了,怎麼會跟我說這些。」肖瓊的冷漠跟宮邪如出一轍,刺得宮小白眼睛疼,「你來找我說這個,宮爺他知道嗎?」
宮小白臉色陡然一變。
果然,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肖瓊從她略顯驚慌的臉上找到一絲快感。
宮小白說,「他知不知道好像跟肖教官無關。」頓了頓,「我覺得來跟教官說這些很有必要。教官沒有在追求宮邪那就太好了。他現在是我男朋友,肖教官要是追他,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仿佛否認了先前的想法,「恩,我認識的肖女王清冷孤傲有原則有自尊,經過上下五千年優良傳統美德的薰陶,應當不會想當第三者。是我不對,居然錯怪肖教官了。我跟你道歉。」
什麼清冷孤傲有原則有自尊,一堆溢美之詞說出來,等於給肖瓊戴了一頂高帽子。
她要是做出第三者的事,那就是打臉了!
宮小白見目的達到,笑着說,「不打擾肖教官休息,我先走了。」
隨着房門砰地一聲關上,肖瓊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她抬手掃掉了桌上的水杯。
水花四濺,杯子也碎成了渣。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碎了兩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