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心不在焉地從肖瓊的屋子裏出來。
放完狠話後的她有點心虛,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她那幾句話實在沒留餘地,如果肖瓊存心要跟她搶宮邪,那她現在可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各種看她不順眼了。
偏生,肖瓊是她的上級,她要真對她做點什麼,她也毫無辦法。
期盼她有點自知之明吧!
宮小白抬眸遠看,路邊的一排梧桐樹是這枯燥無聊的特訓營里唯一的風景
初秋,梧桐葉微枯黃,欲墜未墜的掛在枝椏上,男人身長玉立在樹下,隨隨便便一站就是一幀完美的海報。
他沒看她這邊,側身站着看向別處,偶爾抬起手湊到嘴邊。
走近了,宮小白才看到他在抽煙,舉手投足有着渾然天成的矜貴氣度。
真不怪肖瓊喜歡上你,是你過分妖孽!
宮小白想遷怒他都有些困難。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微微笑了,真是個紅顏禍水般的笑容,不,藍顏禍水!宮小白暗暗地想,還是像小鳥一般奔了過去。
她撲進他懷裏,他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腰,扔掉了燃了大半截的煙頭。
「你可真是個禍害。」宮小白喃喃道。
她並不打算將她與肖瓊之間的交鋒告訴他,如果連這種事都需要他擺平的話,也太沒意思了。
退一步講,肖瓊喜歡他,跟他沒什麼關係。她才跟他有關係!
她喃了句什麼,宮邪沒聽清,問,「你剛才說什麼?」
面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姑娘,不知發了哪門子的瘋,突然踮起腳尖咬住了他的嘴唇,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要把他吃了。
實際上也差不多,她咬得他嘴唇都痛了。
發泄完怒氣,宮小白慢慢溫柔起來,輕輕吮了下被她咬過的位置。宮邪悶哼了聲,摟緊了她的腰。
他剛才抽過煙,宮小白在他嘴裏嘗到了辛辣的煙草味,卻不覺得難聞,越發深入的吻他,將滿腔的愛意加注進去。
曖昧的聲響從彼此間傳出。
如果肖瓊在這裏就更好了,讓她看看,她跟宮邪之間是怎樣的親密無間。
勸她趁早打消念頭!
感覺到她心不在焉,宮邪頓了頓,奪回了主動權,舌尖刮過她的上顎,她敏感地顫了下身子,想要躲開,卻被他牢牢控制在懷裏。
像只小貓咪般被他揉來捏去。
「唔……」她要喘不過氣了!
宮邪放開她,指肚在她嫣紅豐潤的唇瓣上摩挲,「傻不傻,吻過多少次了,還學不會調整呼吸。」
宮小白瞪圓眼睛,偏偏眸中蒙了層水霧,瞪起來沒什麼氣勢,媚眼如斯。
宮邪輕笑,抬腕看了下時間,「宮小白,我不得不提醒你,晚間訓練已經開始了,你又遲到了。」
「啊!」宮小白尖叫一聲,拉過他的手腕,難以置信地盯着指針,崩潰地捂住腦袋,「都怪你!」
剛剛不曉得吻了多久,把晚間訓練都給忘了。
宮邪按住她肩膀,像安慰狂躁的小獸,「走吧,我帶你去訓練。」
走着走着,宮小白就發現這不是回訓練場的路,而且,今晚監督訓練的教官也不是宮邪。他要帶她去哪兒。
這麼想着就不由自主問出來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是想特殊訓練嗎?」宮邪看着她,鄭重其事地道,「從今天開始,你的晨跑和夜訓都取消了,我會好好教你,爭取讓你有能力加入下次任務。」
「真……真的?!」太過驚喜,她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宮邪挑眉,「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這個嗎?」
他真的考慮過帶她一起執行任務!宮小白開心地跳起來,先前因為肖瓊產生的心煩意亂都消失了。
她欣喜地仰面看着他,男人深邃的眸如沉沉黑夜,要將她吸進去。
宮邪也看着她,他是這樣想的,與其每次出任務留她在特訓營惹亂子,還不如把她帶在身邊……
這種話他自然不能當着她的面兒說,那樣的話,她會炸毛給他看。
宮邪帶宮小白去了一個平時不常用的訓練場,比他們平時訓練的地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