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邪吐出長長的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公事公辦。」
「那麼,邢天冥他……」宮小白說。
宮邪突然話鋒一轉,「都過了晚飯時間,肚子不餓嗎?」
他話音剛落地,便突兀地響起肚子咕嚕嚕叫喚的聲音。訓練了一下午,不餓是不可能的。
宮小白窘死了,用手擋住臉。
宮邪輕笑,打開了門鎖,牽着她進屋。
門關上,所有的風霜雨雪都留在了外面,室內仍然溫暖如春。
——
邢天冥莫名其妙就從特訓營消失了。
事情沒有鬧大,除了宮小白,所有的特戰隊員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就連跟猴子親近的姚琪都不知道。
有人問起宮小白,她只笑笑說不清楚狀況。
大家都猜測,邢天冥可能調任了,或者直接去了尖刀戰隊那邊,要麼就是去執行潛伏任務了……
各種猜測都有,唯獨沒有猜想他會是泄露軍事機密的奸細。
在眾人心中,他還是原來的樣子,那個不近人情,只講規矩的邢教官。
一同離開特訓營的還有段南城,這件事同樣沒人知道。
時間如梭,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除夕。
有一天半的假期,大年三十的下午半天,加上初一一整天。
特戰隊員來自天南地北,一天半的時間還不夠一個來回,大家商量商量,紛紛決定不回家了,就在特訓營里過年。
一大早,天空就飄起了雪花。
洋洋灑灑,落了滿地的白,軍靴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地響,不過一上午的時間,莊嚴肅穆的特訓營就被裝點得銀裝素裹。
訓練場上的訓練照舊。
雖然明顯感覺到最近特訓營里的氣氛低沉到谷底,真正到了過年這一天,大家都是高興的,連閆左都催促道,「抓緊時間,早訓練完早完事!」
眾人鬨笑一陣,更加專心的訓練。
口哨聲響起,顯示上午的訓練結束,下午他們就可以放假休息了。
「噢!」一陣歡呼聲響徹訓練場上空。
姚琪挽着宮小白的胳膊,興奮地踩地上的雪,「第一次在部隊裏過年,感覺還挺新奇。我們吃完午飯要幹什麼?要不要打一場雪仗?」
宮小白一本正經,「我還以為你要說,跟猴子過二人世界呢。」
姚琪:「……」
調侃她上癮了是吧!
「宮小白,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姚琪比了個手槍的姿勢,抵在她額頭上,「再說一遍,讓你知道爸爸的厲害。」
宮小白側向一邊躲開她,「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你先前可沒少開我和宮邪的玩笑,我才說一句你就受不了啦。哼!誰比誰厲害你心裏沒數啊。」
「好啊你,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姚琪大叫一聲,彎腰團吧了一個雪球砸向宮小白。
宮小白蹦開老遠,隨手也捏了一個,「咦?猴子怎麼來了。」
「哪兒?」姚琪扭頭去看。
宮小白瞅准機會,猛地朝她扔過去一個雪球,啪,砸中了姚琪的脖子。
「啊,臥槽!你耍詐!」姚琪捂着脖子,不停把裏面的碎雪挖出來。
宮小白往後跑了好幾步,吐舌頭,「沒聽過兵不厭詐啊,略略略。」
「宮小白,站着別跑!」
「不跑被你打嗎?我才不要。」
宮小白邊跑邊喊,時不時團出一個雪球往身後砸,姚琪中招了好幾次,偏偏她跑不過宮小白,氣得跳腳。
訓練場的人都快走光了,兩人還在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沒被踩過的地方印滿了兩人的腳印,凌亂不堪。
宮小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背後一雙手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身體,避免了她與地面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