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當下將上官弘揚和小泉神秀無意中相遇比武的經過詳細敘說了一通,說到後來上官弘揚劍下留情卻反遭小泉神秀羞辱的情形時,甚至還哭哭啼啼了起來,言語中對小泉神秀很是不忿。@筆.趣.閣
。杜長老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向大小姐對上官弘揚有情,卻不曾想上官弘揚那臭小子竟對小泉神秀多有容讓,難免要讓你生氣了。不過話說回來,小泉神秀人稱櫻島一枝花,確實千嬌百媚,漂亮得讓人咂舌,也無怪乎人家上官弘揚要心動了。就算是老夫,要再年輕二十歲,恐怕也狠不下這份心腸痛下殺手。向大小姐又何必介懷呢?要真是你的如意郎君,他也跑不脫你的手掌心。」
上官弘揚聽到向晚啐了一口,大聲說,「呸。他一個斷掌之人,我會拿他當如意郎君?」杜長老正色道,「向大小姐可千萬別這麼說。上官弘揚原本風采動人,寧靜致遠,在日月神教諸多青年才俊之中出類拔萃,堪稱鶴立雞群。是老夫和宋副香主一時糊塗,做下了這等錯事。上官弘揚卻毫無怨言,更是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說過,其胸襟虛懷若谷,實非常人所能及……」上官弘揚聽到這裏,忍不住熱淚盈眶。他本來就無意於江湖紛爭,身殘之後,更是心灰意冷,羞於見人,只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隱居山林,修習武藝,打發餘生。這次要不是師父令狐沖懇求,他也不會重涉江湖。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眾人心目之中,享有如此高的評價,一時間對杜長老大生知己之感。向晚也感到很驚奇。她向杜長老詢問道,「那你們為什麼還想以我為餌,釣上官弘揚這條大魚?」
杜長老直言道,「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上官弘揚是日月神教上官教主的寶貝兒子,拿住了他,就是拿住了日月神教。海上幫想要進一步發展,遲早得和日月神教發生正面衝突。我們當然要未雨綢繆,先下手為強了。」
「你們想對上官弘揚怎麼樣?」向晚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哈哈哈。剛才還說自己對上官弘揚不感冒呢,那你這會兒如此緊張做什麼?」杜長老笑道,「放心吧,我們只是想請上官弘揚去海上幫總舵所在地天涯島上做客,不會拿他怎麼樣的。要真殺了上官弘揚,海上幫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反倒樹立了一個勁敵,誰會做這筆虧本買賣?好了,夜已深了。向大小姐好好休息吧。祝你有一個好夢。」杜長老說完後拈鬚微笑,轉身就走。向晚急道,「您怎麼就走了,不是答應說放我離開嗎?」
杜長老長笑數聲,朗聲道,「你還是安心歇息吧。上官弘揚為人義氣,肯定會來救你,恕老夫不能放人。」向晚氣得連續跺了幾下腳,卻無計可施,只得罵了一聲,「真是一隻老狐狸。」
上官弘揚等杜長老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又過了好大一會兒,直等到四周徹底安靜下來,這才伸出來一根指頭,在窗戶紙上戳了一下,貼身上去向內張望,只見向晚倚靠在牆角,頭顱低垂着,似乎是睡着了。她腳踝上有一根粗大的鐵鏈一直連到了屋內房樑上。他不由心中大怒,想着這個杜長老忒也無禮,竟然將向晚像狗一樣鎖了起來。上官弘揚恨得牙直痒痒,今晚救人肯定是不行的了,斬斷鐵鏈需要有上好兵刃,而且噪聲極大,勢必要驚醒樓下眾人。與其如此,只能先走一步,看能不能在湖州城內找到一件趁手的傢伙。他正準備飛身向下,從長計議,忽然聽到室內傳來一聲輕呼,「弘揚,別走。」上官弘揚頓時愣住了,難道向晚發現了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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