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響起清脆的鳥鳴,扶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下山的路上,腦子裏還在想着無覓方才講的話,當初自己要求封印起來的那些記憶,現在還有必要再解開嗎?
一陣凌亂的掃地聲擾亂了他的思緒,抬起頭發現下面不遠的山路上,凌波一個人正拿着掃把在山道的台階上胡亂的劃着,掃過去的地方不見乾淨,反而隨之揚起一片一片的灰塵。
他幾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認知里,掃地也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就像無覓,在自己眼前每天打掃地面的落葉,沒有一次不是認認真真,虔誠恭謹,可是凌波卻這樣馬馬虎虎,走過去的路面反而揚塵四起。
反正一句話,他就是怎麼看凌波都是不順眼的樣子。
他腳下的步伐就重了起來,揚起的灰塵也嗆得他喉嚨難受,咳了幾下。
凌波聽到他的咳嗽聲,抬起頭來。看到扶桑,嘴角就自然的劃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出來,揚手就朝着扶桑熱情的打招呼,手裏的掃把跌落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扶桑皺着眉頭,凌波卻像沒有看到一樣,將掃把置之不理,一步幾個台階的跑到了扶桑的面前。
「扶桑,這麼大清早的,你到山上去幹嘛啊?」凌波不禁好奇的問道。
扶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又在這裏幹什麼?不想打掃台階自有寺里的僧人打掃,像你這樣,掃又不仔細掃,掃了還不如不掃。」
凌波聞言就撅起嘴來:「我還不是為了幫許華年嗎?就算是再懶再不想打掃,我也會每天都來完成任務的。」
「她可沒有要求你幫她。」扶桑話說出口,自己就覺出了自己言語之中的酸意,心底有些莫名的煩躁。他不耐煩的說,「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在這慢慢掃吧,掃地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希望你認真對待。」
說完,別過凌波,就想往山下走去。
凌波也不介意,衝着他的背影高聲喊道:「告訴許華年,我一會兒去找她。」
扶桑一臉黑線,身邊空氣的氣壓瞬間降低到低點。
他悶頭走着走着,最終還是突然回過頭朝着凌波走來。
凌波站在那裏,似乎早就料到了扶桑的回頭之舉,依舊一副懶洋洋的笑意。那笑意在別人看來是溫暖隨和的,但在扶桑的眼中,卻是刺眼的。
「我不知道你突然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但是許華年,你最好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扶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凌波的笑意像是凝在了臉上一樣,風淡雲輕:「你還不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我來這裏除了為許華年,還能有其他原因嗎?」
「你......」扶桑被凌波的理直氣壯悶的胸口疼,存活幾百年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挫敗感,他強忍着氣急,一字一句道:「那我告訴你,許華年她並不是我的親姐姐,她是我女朋友,而且以後都會有我陪着她。所以請你不要再妄想去糾纏她。」
凌波正如扶桑所料,並沒有大吃一驚,而是笑的更加燦爛了一些:「這個,我早就知道啦。」
「那你知道你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吧?」扶桑雖然明知這樣問也是白問,還是心存僥倖的問道。
「我現在做的就是我覺得我應該做的。」凌波道,臉上的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嚴肅起來。
扶桑並沒有指望凌波說出什麼服軟的話來,可是他總是這樣的理直氣壯的態度就是令他不爽。
「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和許華年的身份,以後就不要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說的,我知道了你們的秘密,可不僅僅指這個喔。」凌波若有所指的神秘一笑。
扶桑眉頭緊皺,滿臉不爽:「賣什麼關子,有話直接說,我倒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秘密能被你知道。」
「你確定?」凌波不置可否的試探令扶桑心煩,可是他又偏偏不說,扶桑沒耐心陪他僵持下去,認真那就是個幌子,不作他想,轉頭欲走。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望山寺里突然消失的那棵樹精吧?」凌波突然高聲說出口,令扶桑腳下一滯。
扶桑再次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繼續等着凌波接下來的話。
「當時很多人都認為那是望山寺為了炒
第80節 狹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