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的晚上,星光太暗,所以儘管是很熟悉的夜路,也變得難走起來。
「雲瑤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是不是該要再回到2008年一次了?」扶桑猶豫道,眼中充滿糾結。總覺得自己要給在那個地方認識的朋友一個交待,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交待。
許華年卻開始沉默起來,好久都不說話,走起路來也有些不留神了。
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光滑的石頭,腳底像抹了油似的站不穩,身子前傾,雖然被扶桑及時扶住,沒有摔倒,但是鞋子還被留在了後面,襪子都沒帶出來,光着腳就踩在了鬆軟的泥土上。
許華年看到自己的囧樣不禁赧然,可是腳踩在冰涼涼的地上的感覺卻甚是暢快,讓她忍不住來回的踏步。扶桑好不容易摸索着幫她找回了鞋襪,可是她卻不願意再穿上。
「快穿上吧,一會兒涼氣侵入身體,感冒了就不好了。」扶桑好心的勸道,讓許華年坐在了一棵倒掉的樹幹上,仔細的蹲下來趁着這不太明的夜色幫她穿鞋襪。
許華年只覺有一剎那的晃神,突然抓住了俯身為自己穿鞋襪的扶桑的肩膀道:「你帶我一起回去吧,回到2008年那年。」
扶桑一愣,心裏卻像群魔亂舞一般亂糟糟的,問道:「你怎麼又問這種問題,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你要是像我一樣在時空裏穿來穿去,會很危險的。」
許華年卻細手輕輕晃着扶桑的肩膀,儼然一副撒嬌的姿態,輕輕道:「最後一次,就這一次嘛~」
聲音像小綿羊軟綿綿的,讓扶桑竟難以拒絕。可是,這畢竟不是開玩笑或是靠寵溺就可以的,這是關於她的生命安全問題的,自己怎麼可以隨意縱容!
扶桑狠一狠心還是拒絕了:「其他事都可以,唯獨這種事,不可以。」
許華年見說不通,嘴唇一撅,賭氣不再理他,最後索性連鞋襪也不再穿,自己拎起鞋子就往前走去。
扶桑在後面像看着一個賭氣生氣的孩子一樣,任性的拿自己的身體折磨親近的人。
山路畢竟是山路,許華年的腳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地面潮濕,涼氣襲來,還有砂礫,許華年走着走着就走不下去了。
可是心裏那一點點的自尊心又讓她不願意妥協,所以一直堅持着,漸漸的開始只用腳尖點地走路。
默默跟在後面的扶桑再也看不下去,快走幾步趕上她,強制着把她按到路邊坐下,幫她穿好鞋襪。
「你是不是願意帶我回去了?」許華年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扶桑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許華年不禁心花怒放,跳起來抱着扶桑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扶桑被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吻砸暈,空氣里充滿**的氣息,即使夜色昏暗,也能隱約看出他的臉紅紅的。
為了要帶許華年再穿越一次時空,扶桑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
許華年去望山小學上課了之後,扶桑和凌波又被彩叔喊到了山里,此時他的腦子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因此一直想單獨問問彩叔那件事,可是凌波一直徘徊在他們身邊,根本沒有給他和彩叔一點獨處的機會。
即使是晚上回到家之後,凌波也是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來回的晃悠。
而且,最讓他不開心的是凌波老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和許華年小學時候的事情,語氣又親昵的過分,雖然他也很想知道許華年以前的一些趣事,可是看到凌波那過分親昵的語氣就莫名的不爽。
「凌波,你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啊?」扶桑終於忍不住問道。
此時正在從山裏返回家的路上,彩叔在前面走着,而凌波正在向扶桑討論有許華年這樣的姐姐的感受的事情,突然聽到扶桑如此問,便不顧扶桑的白眼,自顧的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答道:「你是不是不捨得我走?放心,我會待很久很久的。」
扶桑彆扭的把凌波的手挪開,一臉黑線不再搭話。
凌波卻突然來了興致,又重新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神秘兮兮的把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們的秘密。」
扶桑一愣,不知道凌波這話是什麼意思,努力的壓抑着自己心裏的疑問,裝作不解的盯着凌波問道:「什麼意思?」
凌波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