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的阿媽趙令惠被雲瑤和雲溪拉到一邊之後,淚流滿面,衝着僅剩下的凌波唾了一口:「就是你們這些人,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我老頭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端,我就跟你們拼了。」
凌波在一旁一直試圖安慰她:「惠阿姨,你先別急,雲大叔還在搶救呢,他一定會沒事的。而且,不管怎麼說,是你不對在先,怎麼說,雲瑤也算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麼能那麼狠心啊?」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凌波看向了雲瑤,雲瑤也正盯着他,目光交匯,又互相躲開了。
趙令惠自覺理虧,被女兒拉着也掙扎不出去,索性坐在地方哭了起來。
雲瑤臉色蒼白,也跟着蹲在地上安慰着她,雲溪一臉不屑,但礙於姐姐的情面,還是蹲在一旁,冷臉對着趙令惠,自己不過怕她再鬧起來,傷了別人。
這時,許華年和扶桑重新返回,凌波匆匆向前查看許華年的傷口,只是一道三厘米左右的抓傷,現在清理之後貼了一道創可貼。
許華年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到趙令惠坐在地上大哭大鬧,見到她回來哭鬧的更厲害,但是因為雲瑤雲溪在旁邊阻止着,而且剛剛那一鬧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體力,所以現在只是坐在地板上,並無其他動作。
雲瑤面露尷尬,站起來詢問了許華年的傷口之後,又說:「許姐姐,對不起。」
許華年搖了搖頭,雲瑤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現在臉色蒼白,疲憊不堪,許華年看了有些心疼,問道:「雲大叔情況怎麼樣?」
「趁着阿媽起夜的時候,喝了半瓶的殺蟲劑,還好我們發現的早,叫了救護車,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雲瑤搖了搖頭,眼睛又紅了一圈。
許華年安慰她:「你不要太擔心,現在醫學那麼發達,雲大叔一定會沒事的。」
雲瑤仍然傷心不已,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趙令惠已經漸漸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許華年蹲在了她的旁邊:「惠姨,地板上涼,你還是起來坐在凳子上吧。你也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雲大叔醒過來之後還得你們去照顧呢,如果你連力氣都沒有了,還怎麼照顧雲大叔?」
趙令惠不置可否,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許華年示意了一下雲瑤雲溪,一起將趙令惠扶到了椅子上。
這時,急診室的燈滅了,幾個醫生推門而出,所有人都着急慌張的湊到前面,詢問醫生雲大叔的情況。
「幸好送來的及時,我們給病人洗了胃之後,現在已經沒有了生病危險,但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眾人都長吁一口氣。
轉到了病房之後,幾個人一起去看望雲大叔。雲大叔靜靜的躺在那裏,還在輸着點滴。
「阿爸。」雲瑤一進去便心塞的想要哭,趴在病床前喊着雲大叔。
趙令惠扒開雲瑤自己坐到了最前面,看着雲尚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和蒼白的嘴唇,知道了他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心裏平靜了許多。她輕輕抹去眼角來不及擦掉的淚漬,扭轉過頭來對雲瑤說:「雲瑤,現在你阿爸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可以讓你的這些朋友先走了吧。」
雲瑤抬起頭來躊躇的望着許華年,嘴唇猶豫的動了動。
許華年拉着雲瑤的手輕輕的說了聲「跟我來」,雲瑤不解的跟着許華年來到了病房外。許華年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雲瑤的手心。
雲瑤當然知道裏面是什麼,像手拿燙手的山芋一樣想要還給許華年,許華年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讓她安心:「我身邊也沒多少現金,這裏是五千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想辦法。雲瑤,雲大叔的身體要緊。」
雲瑤沉默的接了下來,對許華年說:「許姐姐,我一定儘快還給你的。」
許華年為了讓她安心,就點了點頭說:「好的,不過可一定得是你從大學畢業之後工作掙來的錢還。」
雲瑤知道許華年的意思,眼裏透着晶亮的星。
許華年接着問:「你阿爸醒來了之後,一定要儘快解決你與那人的婚事,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好。」
「許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雲瑤感動的緊緊握着許華年的手,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
雲瑤是一個多麼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