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者說完這話,從腰間取下一個碧色的笛子,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
旋律婉轉悠長,笛音悅耳得很,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試想一下一個要跟你干架並且已經撂下狠話的boss突然拿出一個笛子頗有閒情逸緻的吹了起來,你會怎麼想?
尤其還是一隻頂着自己的臉的boss!
叔可忍嬸不可忍!我一把扯下安智琛的脖子,鮮血【biu——】地一下竄得老高,我卻不擔心安智琛會死,一隻鬼要是連點血都不能流,連顆頭都不能扯那還是鬼嗎?
當鬼這麼多年爺爺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操控沒有意識的鬼!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鬼力滲透進安智琛的身體,直到我控制住了他的大半個身子。
而此時,白者的演奏也進入了高//潮。
圓台上被鮮血浸染了大半的石棺突然震動,發出轟鳴的聲音,廣場上的鬼一改痴迷之色,各種或強或弱的氣勢放了出來,廣場上一時變得熱鬧非凡。
我咬着牙控制着安智琛躲開向我攻擊來的鬼,恨恨的看着吹奏着曲子,一身白衣恍若不惹凡塵的,周遭一切盡皆與他無關的白者。
趁着還有一些餘力,我分身想着突破的方法。
這白者雖然頂着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我對這個傢伙沒有任何印象。
我想起剛看到他的時候,他向大家做的自我介紹,再加上一身古味濃濃的白衣,相信他在這裏有不少年份了。全場沒有一隻鬼出聲喧譁(除了我╮(╯▽╰)╭),白者的實力肯定在在場所有人之上。一個刻印了無數凹槽的石棺,需要鬼的血來喚醒,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手筆?到底是誰,醞釀了這麼大的陰謀?
是白者?不,不可能,如果白者有那個實力佈置一個這樣的地方,那他以鬼血祭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為什麼還要拖到現在?
他的身後,一定有一隻更強大的鬼!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快得讓我抓不住的精光,來不及去細想,控制着安智琛的胳膊削掉左邊撲上來的鬼的腦袋。
一邊暗自吃驚,這貨是吃什麼當鬼的,身體用起來簡直削鐵如泥,在場的實力稍微一般點的鬼一撲上來就被狠削,強點的被狠吊打,安智琛真乃真·銅皮鐵骨!
「只會依靠石棺指揮鬼來攻擊嗎?你有什麼真材實料敢拿出來嗎?」我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白者,咄咄逼人的問着話。
笛音漸緩,白者閉着眼睛,仿佛唇邊的笛子是他的心愛之物,最後短促的吹了一聲,白者結了個尾,睜開邪魅的眼睛看着我,「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那你還那麼大費周章的吹笛子拉小怪,直接上來削我血槽不就行了嗎臥槽浪費我這麼多時間!
白者輕笑一聲,像是看出來了我的內心所想,口中不屑地說道:「你以為自己是顆蔥?」
周圍的鬼早就安靜了下來,全部都是呆滯的停在原地,我這才有空,對着白者搖了搖頭,「不不不,其實我一直覺得我是顆蒜來着。」
白者:「……裝蒜!」
傻子都看得出來剛才白者放血太多,但我相信還是能秒我的,只是一開始用錯了技能,一對一施放不開他開群攻==
所以現在他應該是沒力氣了吧,或者用一個通俗的說法,他的藍槽空了。
在中場休息……啊呸!在養精蓄銳的時間,我觀察着白者的一舉一動,他剛才被我噎得沒再跟我說話,一臉的大便看到廁所的表情。
然並卵。
現在白者
不動了……石棺特麼的開始動了。
我嚴(mu)陣(deng)以(kou)待(dai)的看着突然從圓台上立起來的石棺,不禁想起了一個嚴肅認真的問題。
類人猿是直立行走之後才被看做是人的吧,那現在石棺能直立行走了該怎麼辦?急求答案,在線等!
石棺卻不給我思(dou)考(bi)的時間,直立着就從圓台上蹦了下來……一蹦一跳的向我(?)白者(?)走過來。
我坐在安智琛的肩頭,多虧了我不到一米五的身高(還老子一米二的大長腿啊臥槽!),現在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控制住安智琛的身體
18-蹦蹦噠噠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