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賜帶着一腔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氣走了,房奮癱坐在沙發上,手中拿着兩份謝天賜剛簽的合同,一份是證明第一個月本地市場上所有的「羅奇堡」床墊都是被謝天賜個人名義買走的,不過是使用的旋飛的公司章。
第二份則證明了謝天賜講所收購的「羅奇堡」床墊又轉手賣給了旋飛。加上原先與謝天賜簽的謝天賜作為技術參股了席夢思廠新型床墊的製造與利潤分成。
也就是說,剽竊「羅奇堡」的創意也是由謝天賜實施的。
三份加在一起,這次針對旋飛所有的起訴,全部轉嫁到了謝天賜個人的頭上。
房奮拿着合同,喜憂參半,在心裏將王梓奇罵了無數遍,又對謝天賜說了無數聲對不起。
直到內心平復之後,自我感覺已經很對得起謝天賜了,這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席夢思廠的廠長,告訴他如此這般……
謝天賜找到趙紅兵,說明來意,並且說自己現在已經置身事外了,不過越是這樣,他謝天賜越要幫房奮這個忙。
問趙紅兵能不能撤訴,給個痛快話,撤了,今後謝天賜水裏火里,只要趙紅兵一句話,不撤,兄弟沒得做,他會幫着房奮來對付「羅奇堡」,因為房奮夠兄弟!
趙紅兵知道謝天賜這個人講義氣,可是現在怎麼可能撤訴?
消息都已經公佈出去了,如果撤了,那些原本就捕風捉影製造新聞的媒體還不知道怎麼編排。
苦笑道:「阿賜啊,你這是在將我的軍啊。現在這種情況,換成你,你會撤嗎。況且『羅奇堡』這個品牌不是我的,是孫田園的,我能做得了他的主嗎?」
謝天賜才不管這些,他心裏只有一個義字,道:「你別跟我說這個,現在那個廠還不是你說了算,孫田園根本就是聽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給個痛快話就行了。」
趙紅兵毅然決然的搖頭,表示否定:「這個痛快我給不了你,我實話跟你說,你作為技術參股,這原本就是在剽竊,可是我們倆在一起接觸這麼長時間來,我提過嗎?
我有問過你的技術參數從哪兒來的嗎?因為我知道,是王梓奇給你的,你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怪你,我覺得你謝天賜是個不錯的人,值得交往的人。
我原本打算如果這次告贏了,如果你謝天賜需要承擔什麼責任,需要經濟賠償的話,我們一分錢不會要你的,全部還給你,可是官司必須得打,而且必須贏,還得拿到賠償金。
這樣『羅奇堡』之前在羊城所做的一切才能圓滿結束,讓消費者對『羅奇堡』充滿信心,否則,之前田園在羊城的所作所為就會讓人認為是在演戲,『羅奇堡』的品牌就毀了。
阿賜,不是我不撤訴,是我不能撤,你明白嗎?
還有,王梓奇和房奮既然做錯了,他們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還需要公理道義幹什麼,你不是講義氣嗎?
那你為什麼只對他們講義氣,而讓我原本就受害的一方繼續去容忍呢?你對我的義氣又在哪裏?一碗水不求端平,但是你也不能把我這碗都給倒了啊。」
謝天賜被趙紅兵說的無話可回,聽了趙紅兵的話他才想通趙紅兵現在的確不能撤訴,一旦撤了「羅奇堡」這個品牌就要受到質疑了,自己這一方本來就一直在和趙紅兵作對。
這次憑什麼讓人家去砸自己招牌?雙方之間無恩只有怨!
謝天賜這回抓瞎了,在他心裏,趙紅兵是一個值得交心的人,可房奮這回這麼義氣,王梓奇又一次幫了自己,這個情又怎麼還?
謝天賜腦袋想破了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趙紅兵知道謝天賜這個人義氣太重,這會兒估計能自個把自個糾結死。
寬慰道:「阿賜啊,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看重兄弟情義的人,我趙紅兵也是,這樣吧,我回去和田園他們商量商量,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心裏也好受點。
感覺幫上自己兄弟的忙了,而我們又不至於自己砸自己招牌,順便將這幾個月受的這口氣給出了,行不行?」
謝天賜苦笑着搖頭不說話,不住嘆氣,做混混做到他這麼重情義份上也實屬異類,趙紅兵再次開導道:「好了阿賜,我也只能做到這麼多了,也請你替我想想,這個事情對於我來說,不是一般的重要。」
第四十三章自找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