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天舒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委屈地說:「這也不能睡,那也不能睡,那我們睡哪呢?」
冷雪想都沒想,就說:「客廳!」
楚天舒搖搖頭,無奈地說:「算了吧,別凍出感冒來了。」
「開玩笑的,我可沒那麼多的忌諱。」冷雪又是微微一笑,這一次比上次更多了幾分甜美。
「我能不能說句話。」楚天舒看着冷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
「你要是在街上這麼笑,可以迷倒一大排喲。」楚天舒話還沒說完,已經跳出去老遠,謹防冷雪會採取暴力行動。
「呸!迷你個大頭鬼。」冷雪沒好氣的說。
楚天舒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不過也是的,像你這樣的冷麵女殺手,哪個男人又敢要啊?」
儘管楚天舒早有防備,但是沒等他作出反應,冷雪一把揪住楚天舒的胸口,把他的身體按在了牆壁上,右手中指關節壓在了他脖子上,猛地一甩頭,怒道:「你別以為你救過凌銳,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惹毛了我,照樣收拾你。」
冷雪甩頭的時候,一直耷拉在右臉頰上的頭髮擺動了一下,楚天舒突然發現,她臉上有一道不短的疤痕,從靠近耳朵邊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腮邊,這讓她那原本圓潤光潔的臉龐看上去顯得有些可怖。
冷雪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壓在咽喉處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楚天舒掙扎着說:「冷雪,你放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冷雪不為所動:「哼,我不是君子,對付嘴貧的傢伙,唯一的辦法就是動手。」
楚天舒假裝生氣地說:「冷雪,你再不放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冷雪本來只是想點到為止的,一聽楚天舒的口氣中帶着威脅,反而激起了她的火氣,便說:「哼,你可以試試。」
楚天舒雙手去扳冷雪的右手,可她的右腳提了起來,用膝蓋頂住了楚天舒的腹部,令他有力也使不上了。
冷雪的手指上再次發力,令他有了窒息的感覺。動彈不得
楚天舒暗叫不妙,再不掙脫出來,怕是要被冷雪掐死了。
太慚愧了!
楚天舒想着與男人交手過多次也沒有吃過這種苦頭,現在卻被一個小女子死死地壓制住了,不由得好一陣羞愧,他想了一下,雙手變爪,使出一招推窗望月,直襲冷雪的胸部。
沒辦法,一般的手法實在擺脫不了冷雪的控制,楚天舒也只得使出這猥瑣下流的招數了。
「流氓。」冷雪大怒。
雖然冷雪的身手了得,但也沒有修煉到可以容忍男人襲胸的境界,她不得不送開壓在楚天舒咽喉處的右手,順勢來格擋猴子摘桃的手爪子。
楚天舒這一招也只是虛晃一槍,就是要引開了冷雪的致命威脅,見冷雪的右手鬆開招架,他不敢與冷雪正面相抗,馬上雙手下沉,一把抓住了冷雪頂在腹部的大腿。
這大大出乎冷雪的意料,她根本沒有想到楚天舒會如此無恥,先是襲胸,後又襲腿,她驚叫一聲,身體一飄,下意識地收回了腿,後退了一步。
「嘿嘿,」楚天舒得意地笑了。
可是,他得意得太早。
冷雪在退避開楚天舒的襲腿之後,又閃電般的一進,然後右腳一抬,直踢出去,一個劈叉,腳尖抵在了楚天舒的下巴處。
這個動作貌似不雅,實則無礙。
冷雪的雙手按住了楚天舒的雙手,靴尖頂住了他的腦袋,楚天舒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往下看,而且,只要他再有流氓舉動,冷雪的腳尖就可能把他的下巴刺穿。楚天舒下意識想要掙扎。
冷雪不敢鬆手,又擔心楚天舒抬腿偷襲,便往前一頂,整個人貼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楚天舒再也無力作任何的抵抗,只能笑嘻嘻地告饒:「冷雪,別鬧了,我認輸還不行嗎?」
吳夢蝶讓秘書傳了一份租房協議過來,又簡單地修改了一下,聽見樓下的動靜不太正常,便走到樓梯口觀望,一看冷雪制住了楚天舒,忙走下樓梯,喊道:「冷雪,不要亂來。」
楚天舒的流氓舉動實在太讓她憤怒了。
聽見吳夢蝶的聲音,冷雪這一次卻沒有聽話地將腿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