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鏡月,翻身躲過飛鏢的襲擊。其中一枚飛鏢全都刺到白馬身上,白馬痛苦地長嘯一聲,飛快跑進馬廄里。另一枚飛鏢朝門框飛去,死死地釘在門框上面。
梅九通大怒,「嗖」的一聲拔出大刀,飛身向二人砍去。那兩人未見過梅九通使得招式,取出數枚飛鏢朝他襲來。梅九通人在空中,揚起大刀護體,頃刻間已將數枚飛鏢擊落在地。那二人眼見刀刃襲來,拔出身上天狼刀來抵禦。
那二人一左一右,試圖圍困住梅九通。梅九通右手揮刀壓住其中一人,左手掌順勢朝那人腹部擊去,那人頓時飛出丈余,匍匐在地上。另一人武藝略微高強,此時拼死一搏,舉刀向梅九通頭部襲去。梅九通側身避過,出招去擒那人的手腕,那人卻橫刀阻攔。梅九通擔心翟鏡月的安危,無心戀戰,大刀直上起落,一陣刀光劍影,那人的天狼刀已被擊的粉粹。
那名党項武士眼看要束手就擒,卻出人意料地跪道地上,求饒道:「梅大人,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您身懷絕技,小的罪該萬死。」
梅九通刀刃已經刺到其他的鼻樑,看到他口中稱呼自己為「梅大人」,想到自己曾經身為開封府的總捕頭,豈能隨意殺人,就算眼前之人罪大惡極,也應該交由衙門審問之後再做判決,想到這裏,他起了惻隱之心,正聲說道:「你們馬上離開幽寂谷,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那人聽後,扶起地上的同伴,慌張地說道:「多謝梅大人不殺之恩。我們再也不敢在這裏作祟了。」說完便匆匆地離去。
梅九通看着兩人消失在樹林裏,走到翟鏡月跟前,說道:「鏡月,今晚好險啊!」翟鏡月兩手叉腰,氣鼓鼓地對他說道:「九通啊九通,要我說你什麼好呢?別人都痛下殺招了,你還一副菩薩心腸。」梅九通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我不在衙門做事,但還是要遵守晉國的國法。」
翟鏡月微嗔道:「什麼國法不國法,本姑娘一概不知。我只知道今晚妹妹不見了,要趕快找到她才行。」梅九通笑道:「是啊,這個丫頭,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他想起白馬剛才中了暗器,急忙走進馬廄,將馬兒身上的飛鏢取出,用清水洗乾淨傷口,取出布條包紮好,然後才與翟鏡月離去。
兩人離開馬廄,往樓舍方向走去。在路上聽到虎狼林方向傳來幾聲慘叫聲。梅九通心急如非,不知是何人遇難,攜着翟鏡月就朝傳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等到梅九通和翟鏡月趕到,發現地上只有兩灘血跡,旁邊還有一些被撕破的衣服。梅九通走上前去,發現這些衣服正是方才那兩名党項武士所穿之物。
原來那兩個党項武士離開馬廄,自以為逃脫升天,便想着走近路從虎狼林出幽寂谷。兩人在虎狼林行了不到半里路,就遇見幾隻出來覓食的老虎。那兩人身上的天狼刀丟棄在馬廄之外,身上的飛鏢也已經用完,此時已無任何兵器掩護身體。這兩名党項武士來不及逃走,雙掌難敵老虎的巨爪,兩人都被活生生地吃掉。
翟鏡月看着地上一片血淋淋的景象,嚇得直接撲進梅九通的懷裏,說道:「九通,這裏虎狼成群,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要是老虎來了,我們就來不及了。」梅九通朝周圍的樹林望了一眼,夜色朦朧,林中陰氣逼人,他心中打了一個寒顫,抱起翟鏡月,飛快地朝虎狼林外奔去。
兩人回到樓舍,翟鏡月仍然驚魂未定,哭泣道:「九通,翠心妹妹還未找到,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梅九通安慰道:「你放心,翠心不會有事的。」翟鏡月道:「你騙我!幽寂谷里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如今樂異揚性命堪憂,翠心有下落不明,這可怎麼辦啊。要知道會有這些事情發生,那日我說什麼也不會仍性離你而去。」
梅九通見她情緒激動,言語裏似乎在自責,說道:「鏡月,事已至此,我們只能面對現實,光說這些後悔的話是沒有用的。」翟鏡月無辜地望了梅九通一眼,突然撲到他懷裏,抱着他哭道:「你好壞!你連讓我說出後悔之話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恨你!」
梅九通緊緊摟住她,慨然說道:「鏡月,你要振作起來,相信我,翠心一定不會有事。」翟鏡月知道梅九通是在安慰自己,哭了一陣,漸漸平息下來。梅九通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想想辦法。」翟鏡月輕輕點點頭,起身送梅九通出門。
第六十七章 馬廄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