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人已經來到馬廄前面。翟鏡月正準備推門而進,梅九通立刻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馬廄外的樹叢中。翟鏡月不解地問道:「九通,前面是你說的要來馬廄,現在到了門口,你又為什麼不要我進去看看?」
梅九通將手放到嘴邊,示意她不要大聲說話,說道:「屋內有人。」翟鏡月兩眼睜得大大的,小聲說道:「妹妹真的在裏面?」梅九通搖搖頭,說道:「不是翠心,是有其他人。」
翟鏡月心中一驚,立即不做聲,豎起耳朵聽到馬廄內有人在說話。一人說道:「大哥,這匹白馬真有這麼重要,非要我們深夜前來。」另一人噓了一聲,說道:「兄弟,你這就不知了。整個定難軍就只有兩匹西域寶馬,其中一匹在夏國公那裏,另外一匹就是我們將軍的馬兒了。如今馬兒進入幽寂谷,將軍甚為惱怒,我這才自告奮勇進谷查探。」那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小弟跟大將軍才兩三年,未曾想到將軍的坐騎竟然如此寶貴。」
梅九通聽着兩人議論,心中暗笑:「拓跋濟予城府如此之深,連手下的武士都騙過了。要是這匹白馬只是普通的千里馬,又何需手下人冒險前來偷回,這裏面定有蹊蹺。」
正想着,兩人已經解開馬兒的韁繩,準備把馬牽出來。梅九通和翟鏡月藏在路旁的樹叢中,等兩人出了馬廄,就上去迅速點了兩人的穴道。那些人觸不及防,看見身前之人竟然是梅九通,都驚呼道:「梅大人,怎麼會是你?」梅九通道:「在下現在已經辭去總捕頭的官職,現在漂泊在江湖,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那兩人甚是驚慌,說道:「原來你之前都是騙我們的,要是大將軍知道,一定不會饒過你!」
翟鏡月認出這其中一人是那日到別情樓搗亂的武士,走上去恨恨地給了他兩個耳光,打得那人嗷嗷大叫。翟鏡月說道:「你這個壞蛋,那日竟想着調戲本姑娘和翠心妹妹,現在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說完用腳狠狠地踢了他的身體,又給了他幾個耳光。那人全身動彈不得,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急忙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了。還請姑娘和梅大人網開一面吧。」
梅九通說道:「你們怎會在這裏?」那人支支吾吾答道:「小的是奉拓跋大將軍之命,前來幽谷取回寶馬。」梅九通望了那人一眼,懷疑地說道:「恐怕不只是為這件事吧?」那人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梅大人,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您。」
翟鏡月聽得不耐煩,拔出梅九通腰間的佩刀,走到另外一人跟前,將刀放到他的脖子前面,大聲說道:「你老老實實交待,今晚有沒有見到過我的翠心妹妹?」那人見狀,嚇得雙腳發抖,膽戰心驚地回答道:「小的剛才和大哥潛伏到馬廄,一路走來,出了姑娘,再也沒有見到過其他女子。」
翟鏡月以為他故意塘塞自己,伸手向那人頸部划去,那人心中一涼,想到自己死期已近,嚇得臉上蒼白。梅九通迅速抓住翟鏡月的手,奪回大刀放進腰間的刀鞘里,說道:「不要胡鬧。還沒打聽到翠心的下落,再者,留着他們的性命,或許可以找到配置解藥的線索。」
那兩人聽到解藥二字,臉上露出絕望地表情。其中一人說道:「梅大人,實不相瞞,解藥一向都在大將軍身上,我們哪裏有呢?」翟鏡月哪裏相信他們的話,說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晚不交出解藥,休想離開這裏!」那二人都不做聲。
梅九通思索片刻,淡淡地說道:「你們可知身上的箭頭有毒?」那人只想着能夠脫離苦海,異口同聲答道:「小的聽將軍提過,好像是紅頭蛇毒。」「紅頭蛇毒?」梅九通在心裏念了一遍,想到這兩人身上並未帶解藥,只得給他們解開穴道,說道:「看你們態度比較誠懇,今晚就放你們一馬。回去轉告拓跋濟予,多行不義必自斃!希望他好自為之。」
那兩人急忙磕頭拜謝。梅九通對翟鏡月一笑,拉着馬兒往馬廄走去。
那兩個武士見梅九通放鬆警惕,急忙從後面跑出暗器。梅九通聽見身後颼颼的利器響聲,回身用手夾住暗器的把柄,發現竟是兩枚飛鏢,他想起開封府破廟裏的事情,擔心飛鏢有毒,急忙鬆開手,飛鏢掉到地上,叮叮噹噹作響。
那兩人偷襲梅九通未成,又向翟鏡月扔去兩枚飛鏢,梅九通急忙拉過
第六十七章 馬廄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