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起來,沙正陽有些詫異,這個時候還有電話來?
是錢正來的電話,沒多餘廢話,讓他趕緊回去。
本來沙正陽是給錢正請了兩天假的,這馬上就是五一節放假,正好可以在滬上休整兩天,要和雷霆、段庸銘二人說好,輕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要自己馬上回去。
正因為錢正沒說什麼事情,沙正陽才知道恐怕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從對方語氣里聽不出其他太多的情緒,沙正陽估摸着就和自己離開之前的種種風聞有很大關係,看樣子是要水落石出了。
「韓總,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面的想法,不妨先做一個市場調研,以滬上為範圍,你認為短期可以在那些區域進行門店建設擴張,選址在哪裏,所需資金,另外你也需要對你門店進行一個評估,你的優勢在哪裏,這樣也有助於你未來的合作夥伴真實高效的評估合作的可能性,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很看好這種模式。」
沙正陽沒有多廢話,投資者可以來自多渠道,海正運業,華峰,三洋若斯或者東方紅,都可以。
現在還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這種家電連鎖的威力,國美也好,永樂也好,大中也好,蘇寧也好,要麼還沒有出現,要麼就還不成氣候。
這正是一個吃螃蟹者的最佳時機,但這需要資本和渠道以及商業資源的多重結合,輔之以先行一步的商業模式才能實現。
現在韓知曉有一定的商業資源,渠道也有一部分,缺的是資金和模式引導,而這兩點,自己可以幫他補齊,就看他能不能抓住這個機遇了。
巫雪越來越好奇。
這幾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社會上張開大嘴胡亂忽悠的角色,而且來這「卡薩布蘭卡」消費,一幫女孩子早就拿了小費溜之大吉,除了自己在一旁,難道還能為自己這麼煞費苦心的演戲?
但如果說從他們的話語裏怎麼感覺輕描淡寫就已經敲定了一筆絕對不算小的投資交易?
難道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這麼不可思議了?
或者是自己這麼走運就趕上了?
從石庫門弄堂里走出來的巫雪早已經被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所影響,她絕不相信這些她認為不符合情理的事情,所以無論這些客人們如何吹得天花亂墜,她都淡然處之,做好自己作為陪酒的職責。
她以為她的這種理性能夠使自己置之度外,但卻沒想到過人家這幾個人完全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考慮進來,一直到離開時才意識到這裏居然還坐了一個很「敬業」的陪酒女郎。
雖然妝畫得很濃,甚至在閃動的霓虹燈光下看不出真面目,但是沙正陽一行人還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挺不錯,不像先前那幾個,甚至連模樣都沒看清楚,騙了幾杯酒和幾百塊錢消費就尿遁了。
沒有要電話,沒有留聯繫方式,也沒有什麼語重心長的勸誡和引誘,倒是雷霆見沙正陽對這個女孩子的「敬業」很吃驚,留下了五百港幣撞了一下逼,一行人就離開了。
巫雪甚至還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做了一個套路,但直到隨後半年裏她來了無數次「卡薩布蘭卡」也在未曾見到過這群人,才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不經意的見識了一場真正談笑間商業投資落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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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陽是4月29日晚上回到宛州的。
宛州沒機場,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短板,這一點上去年沙正陽已經給林春鳴提出了建議,必須要在兩年內動工,四年內力爭機場建成投入使用,而現在就必須要啟動機場的建設立項準備工作了,否則會對未來的宛州經濟發展形成巨大的制約。
沙正陽對宛州機場還是有些印象的,前世中一直要到98年以後,宛州市委市府才開始考慮宛州建機場的問題。
當時和中國西南航空公司未能達成一致意見,以至於宛州機場遲遲未能開建,一直到2000年才正式決定動工興建,2001年竣工正式投入使用,但航班數也很少。
要到2002年西南航空公司被國航兼併重整之後,宛州機場的情況才開始好轉,2004年以後宛州才算是真正實現了每天有航班,不過這和航空公司關係不大,主要還是宛州的經濟發展沒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