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雅的到來的確讓沙正陽很高興,也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他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但對於一個熟悉的幹部,無疑用起來更順手一些,而且盧雅的表現個足以說明一切。
在送走了盧雅之後,他就直接找到了許晉九。
許晉九對沙正陽前期的「安分」很是滿意,沒出什麼么蛾子,市裏邊定了的人選也沒有多少話,似乎一切都很安穩,不過這還是讓許晉九有些不踏實。
因為根據他的了解,沙正陽這麼些年來,在每一個崗位上就從未「安分守己」過,從來都是折騰得翻天覆地的,不僅僅是工作上,而且也在人事上。
本身也是,你要想在工作上折騰出名堂來,沒有人事上的支持,怎麼可能?
所以許晉九一直認為沙正陽的「態度老實」是暫時的,遲早要折騰出點兒名堂來,這不,接到沙正陽電話,許晉九就知道事情來了。
茶端上來,熱氣騰騰,沙正陽捧着茶杯,笑容可掬,許晉九心裏卻更不踏實。
人家能登門拜訪,而且表現出了一副很低調客氣的態度,許晉九照理該覺得是好事,但是對沙正陽這種人來說,越是表現得這樣,越是說明有大事兒,許晉九寧肯對方一上來就說事兒。
之前茅向東就說在高新區和經開區班子人選問題上要徵求沙正陽意見,但是書記碰頭會上黃誠和董金科都反對,許晉九自然也順水推舟,最終沙正陽就靠邊站當了一回看客。
現在沙正陽這是要「討說法」來了?
寒暄了好一陣,從當下《財富》雜誌世界五百強中國企業入圍的中石化、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中化公司和中糧集團五家,到長河集團距離世界五百強還有多遠,從眼下中美關於中國加入wto的談判都中國製造業面臨的全球化契機,無所不談。
許晉九是宣傳部長出身,口才見識都不差,但是今天卻顯得有些心浮氣躁。
心裏有事兒,而且明知道沙正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又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當然有些心神不寧。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正陽,你也忙,我也忙,咱們今兒個就不說這些了,有啥事兒,你說,是經開區還是高新區?」
沙正陽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臉上的笑容宛如四五月的陽光,假作嗔怪:「晉九部長,您是我的老領導,我在銀台工作的時候,海全靠您來指導我們東方紅的工作,幫忙打響名氣呢,我就不能來找您匯報一下工作?」
許晉九腦殼痛,摸了摸頭髮已經日漸稀少的頭頂,滿臉無奈,「你少在這裏給我下迷魂藥,我還不知道你,沒事兒你會來我們這裏說半天故事?說吧,有什麼我能幫你解決的問題,我儘量,不能的,我向主要領導匯報,爭取幫你解決,你們高新區和經開區現在是市裏的焦點,誰也耽擱不起,誤了事兒,領導是要發飆的。」
沙正陽就等許晉九的這話,立即接上:「晉九部長,還是您了解我,了解我們經開區和高新區的情況,百廢待興,高新區好點兒,起碼有了一個框架和方向了,可經開區還是一個畫得殘缺不堪的圖紙,大家都在努力迅速融入進來,你也知道我離開經開區很多年了,對那邊情況也不了解,班子也是剛搭起來,都不熟悉,還有一個磨合過程,可是市裏邊又催得緊,屈雲濤也是連風聲都沒聽到就擱經開區去了,弄得高新區這邊也是捉襟見肘,我怎麼搞?」
許晉九趕緊道:「現在兩邊攤子都是你在掌舵,都差不多,屈雲濤到經開區也能幫你一把才對,高新區不是還有胡北平他們麼?」
「晉九部長,問題是茅書記和呂市長他們催得這麼緊,要半年之內出成績啊,我這是要劈成幾瓣來啊,我手裏邊走得要有幾個合手能用的人才行不是?我不是說雲濤、北平,以及尤哲、司徒和展濤他們不行,可這是兩個攤子,現在大家都要出成績,時間這麼緊,根本不夠用啊。」
沙正陽攤攤手,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好了,別演戲了,說吧,又要從哪裏要人,看你這樣子肯定也不是普通幹部,經開區班子成員已經滿了,高新區下一步的確要研究,你又看上誰了?」許晉九聞弦歌而知雅意,直接道:「茅書記也說過,只要有利於
第八卷 第六十三節 火速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