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要把管委會新大樓讓出來?」薛一行吃了一驚。
這卻是他沒聽說的,王文華和韋力河居然如此有魄力?
要知道為了修這座新大樓,王文華和韋力河二人前幾年可是在市委市府裏邊求爹爹告奶奶的央求了無數人。
因為高新區的表現不佳,市里一直不太同意修這座大樓。
市財政局那邊也是一直稱修這座辦公大樓意義價值不大,很顯然也就是不看好高新區能帶來的稅收成績,所以這事兒一直被拖着,哪怕高新區管委會一幫人一直記在一個租來的小院裏辦公。
一直到前任市長來了之後,王文華和韋力河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把這條路子走通,所以才在市政府常務會議上過了會,但是在市委常委會那邊仍然被卡住了,為此楊天誠和前任市長還鬧得很不愉快。
前任市長也覺得這事兒自己這個市長已經表了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一座六層樓的大樓罷了,本身也早就有規劃,土地現成,感覺得楊天誠過於逼人太甚,所以兩人還在市委常委會上交鋒了一回,鬧得不歡而散。
後來大概也是楊天誠覺得為這樣一件事情和市政府這邊鬧得太僵不合適,最終還是同意了高新區修建這座辦公大樓。
不過那個時候市委市府之間的隔閡嫌隙早已經產生,一直到前任市長調離都未能彌合,雖說主要因素不是這件事情,但是卻也算是一個引火線。
沒想到高新區那邊花了偌大心思建起來的辦公大樓,王文華和韋力河二人居然要讓出來,這讓薛一行越發覺得現在局面的不一樣了。
「嗯,說是他們打算在原來租住的小院裏再苦三年,把這辦公樓作為高新區的創業基地和一站式服務中心的辦公用房,據說楊書記和沙市長都高度評價了高新區那邊的雄心魄力。」
陳敬久也是才聽到了這個消息,見薛一行居然不知道,也還是有些吃驚,照理說這類消息薛一行應該比他先知道才對啊。
「你說楊書記和沙市長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場合下表揚高新區?」
薛一行倒是不太在意楊天誠和沙正陽表揚高新區,他在意的是這樣一個消息自己居然一直不曾聽聞。
這讓他很有些挫敗感和危機感,自己的消息怎麼遲鈍到這種程度了,也沒有一個人提醒自己?
「好像是上個星期五的事情吧?聽說是楊書記和沙市長一起去高新區,嗯,應該是當面表揚了他們的這個決定吧。」陳敬久感受到薛一行的緊張和不安。
薛一行稍稍鬆了一口氣,距離現在也只有四天時間,中間還有一個周末,這麼說來情況還不至於太糟糕。
如果真的是隔了一個星期自己都還不知道這情況,那說明自己真的出了狀況了。
這種消息的閉塞往往就是一個徵兆,一個自己正在脫離核心圈的徵兆,一種邊緣化的徵兆。
沒有人意識到這種消息和自己有什麼瓜葛關係,沒有人主動向自己匯報或者通報,也許你覺得沒啥,但是你敢說像譚振國、季子安、金麗敏或者雷仕群、包建剛、侯鳳林這些人也不知道這個消息麼?
譚振國、雷仕群和侯鳳林也就罷了,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市委mi shu cháng,這些方面消息靈通一些也應該的,但季子安、金麗敏、包建剛這些人呢,恐怕人家當天就知道了,為什麼自己就沒有能提早知道呢?
這只能說明你還沒有那麼重要,或者說在這些事情上,大家覺得你沒那麼重要,知不知曉都無關緊要,領導可能這麼看,而其他人也這麼看,那就很危險了。
薛一行覺得如果是半年前,自己肯定會在當天就能知道,但是隨着沙正陽這個市場的強勢登場,一些本該是屬於自己的光環迅速轉移了,沙正陽自然不必說,像雷仕群和孫韶華,甚至連蔣勝寬這段時間都顯得異常活躍起來,很多注意都被他們給分攤和吸引走了,這一點薛一行很深的感受。
危機,壓力,薛一行意識到了,如果自己還妄自尊大,還這樣不緊不慢的繼續下去,恐怕這種邊緣化的跡象會越來越明顯,經開q:u一樣可能會慢慢被邊緣化。
經開q:u管委會這幫人現在大概還沒有意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