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困難的還是像裕城、山都這類農業人口數量大,缺乏產業支撐的縣份,沒有支撐得起場面產業,就難以實現富餘勞動力的增收,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較慢,縣財政孱弱,在固定資產投資上也難以有所作為。
當然,最困難的還是像桐山、大野、丹鎮、北溪、臨河和龍陵這幾個區縣,人口一般都是六十到八十萬之間,換了在別的地方妥妥算人口大縣,但放在宛州,那就真的是小縣了,產業沒特色,沒有支柱和主導產業,甚至連稱得上骨幹企業的都沒有幾家,經濟以農業為主,區位優勢也不明顯,交通條件一般或者落後,簡而言之,就是各方麵條件都非常平庸,或許略有特色的就是各縣區在農業土特產上的差別了。
這樣的縣份經濟發展該怎麼辦?怎麼來走出一條適合這些條件相對平庸沒有特色的縣份的發展路徑來?
在沙正陽看來,這其實才是整個宛州乃至漢川和全國內陸地區的一個經濟縮影,只有把這些最普通最平凡沒有多少特色的地方經濟搞起來,解決了這些地方經濟發展的問題,經濟才有希望。
「沒有特色太過普通的確是制約這些區縣經濟發展的一大障礙,但是我的理解沒有特色只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我們要做的只是從中找出其中特色來加以挖掘和引導。」
此時面對馮士章和杜國建,沙正陽已經能用一種很平和淡定的心態來泰然處之了,完全沒有了以前內心尚存的些許怨氣和不滿。
如果沒有他們的安排,自己或許接任了真陽縣委i書記,或許現在真陽經濟會更好,甚至可能成為宛州或者其他某個地市的副市長副專員乃至常委的候選人,但是這也僅僅是候選人而已,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在地方上再度突破成為副廳級,也恰恰是到企業上自己才能用這種曲線方式解決了副廳級,也才能讓自己驟然空降到了省發計委副主任這樣的崗位上。
「我們再退一步,設若某個區縣真的找不到多少能夠一提的優勢和特色,那麼我認為起碼在我們宛州下轄各個區縣,勞動力的充足就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優勢,比起其他省其他市,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有優勢的,關鍵在於我們如何來把這個優勢轉化為產業發展中的助力。」
這是一個意見交換會。
沙正陽在宛州呆了兩天半時間,僅次於漢都,甚至超過了涪崗和昭陽,這也讓馮士章和杜國建他們很滿意,起碼他們認為省發計委也好,沙正陽也好,對宛州的看重和重視程度超過了涪崗和昭陽,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認可,認為起碼宛州在發展潛力上高於涪崗和昭陽的。
「正陽主任,你的看法我很認同,我們宛州是全省第一人口大市,農村剩餘勞動力如何消化,直接關係到我們全市老百姓的增收問題,省委省政府也對我們宛州寄予厚望,我們宛州經濟狀況你是很了解的,真陽、東峽和經開區發展勢頭很好,但其他區縣的情況就不盡人意,怎麼來發掘特色優勢,如何創造和培育優勢條件,這就是我們當下亟待解決的問題,這一點上,之前我就說了,希望省發計委的同志,特別是正陽主任能夠為我們支支招啊。」
馮士章笑容可掬,紅光滿面,看着沙正陽一行,微微點頭。
「馮書記,您太客氣了,優勢發掘和產業培育如何結合起來,這是一道大命題,您也是搞經濟出身的,現在東峽醫藥產業能夠有如此蓬勃旺盛的前景,也是當年您打下的基礎啊。」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擺正了心態,沙正陽自然不吝誇讚對方幾句:「怎麼來做好這道大題,還得要因地制宜,根據各地的實際情況來啊。」
這樣說肯定難以讓對方滿意,但是沙正陽當然不會輕易亂表態,倒不是說想要拿捏什麼而是涉及到一市一縣的產業謀劃,他沙正陽也不是神仙,不可能點石成金,就算是有一些想法,那也要仔細籌措考慮清楚,才能一點一滴的嘗試着拿出來。
再說了,這不是他作為發計委副主任的職責,宛州市委市政府才是主責,只能說是站在這個角度上,沙正陽可以高屋建瓴的給一些建議和意見罷了。
這之間的權利義務和責任是需要分清楚的,不能搞成了主次顛倒,說句不客氣的話,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他沙正陽和宛州市委之間可沒有那麼多情分,能幫一把,也是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