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橫的話,可把譚騰給氣的不輕。
不是因為王遠橫身份特殊,他這時候就敢指着王遠橫的鼻子臭罵。
身為一個36歲的老轟炸機駕駛員,又是空軍中校軍銜,現在又是9大隊求他譚騰,而不是譚騰求他9大隊。
所以,譚騰雖然不敢怎麼王遠橫,卻不吃杜劍南這一套。
他兩眼一翻,抓起桌子上面的一瓶茅台打開,清澈的酒液『嘩啦啦』的倒了一小碗。
酒香撲鼻。
饞的趙迎賓直流口水。
「滋」
譚騰一口氣喝了這滿滿一小碗,近2兩的茅台美酒,嘴裏痛快的喊道:「過癮,真特釀的帶勁兒!」
一桌子9大隊的人員,都冷眼看着譚騰。
楊夢青是冷笑。
王遠橫是乜斜。
趙茂生是『不知死活』。
莊滅寇,這小子打人打上癮了,眼睛飛快的掃了一圈桌子,覺得還是那瓶沒開的茅台順手。
就連苗喬,也是氣呼呼的瞪着秀眼。
「咔!」
杜劍南點燃一支煙,知道譚騰還有話沒說完,就等他說完。
「96陸攻我昨天才接手,今天就武漢順利的飛到這裏,飛了650千米,不是我譚騰吹,空軍裏面可能還能找出來2個這樣的人物,不過杜隊你的9大隊」
譚騰帶着一絲譏笑的意味:「沒有!」
「你小子」
「真是蛤蟆喘大」
「王八」
杜劍南抬手阻止下面說話,笑着對譚騰說道:「繼續。」
杜劍南的這個態度,明顯激怒了譚騰,他黑着臉說道:「論資歷,我是你的老前輩,開過的機時,也不知道甩你們多少條街!論地位,你再牛,也只是一個空軍上尉!」
「你們要搞明白,這是你們9大隊求我,讓我替你們把96陸攻開過來;既然是求人,就得擺正自己的姿態!我說怎麼飛,那就怎麼飛,不服氣,自己飛!西北這麼複雜的地形,你們想」
譚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死』字,這個把柄給噎了回去。
「槽,自己飛就自己飛,哥還不信了,離了王八,就喝不成元魚湯了!」
早就對96陸攻4200的航程,眼饞得發光的王遠橫。
第一個跳了出來嚷嚷。
「好,杜隊,這可是你們說的;老子不奉陪了!」
說完,譚騰推開椅子站起來,極有氣勢的離開雅間。
譚騰已經決定了,現在就到西安行營找他的老熟人蔣鼎文,同時向王家墩去電毛邦初,言說杜劍南的欺人太甚。
「一群毛都沒有長齊,乳臭未乾的小雜種!離了老子,別說飛哈密,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都飛不過六盤山;呸!」
譚騰滿臉冷笑的自語:「可別一不小心,摔死一飛機!」
譚騰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始折向,問清了關押室的地點。
「啊」
不久,關押村上宗換的監牢裏面,傳來了陣陣慘叫。
譚騰懷着對鬼子深刻的痛恨,用一把戒尺把村上宗換的雙手。
打得又紅又腫。
猶如一對通紅的豬蹄。
「唉!」
杜劍南沉着臉色,長嘆一口氣,可算是攆走了這個『空中老油條』。
今天的飛行,杜劍南本來是讓村上宗換來飛。
而且是直飛蘭州,然後等到明天9000機組到蘭州。
再一起飛哈密。
結果航委硬是讓譚騰飛行,原本計劃2天的航程,也讓譚騰拉到3天。
在剛才看到9000飛來以後,杜劍南就決定攆走譚騰。
完全恢復對96陸攻的指揮權。
從西安到哈密,1600餘千米的航程,不用來訓飛,簡直是太可惜了。
「杜老大你別嘆氣,不就是鬼子的轟炸機麼,我來飛!鄧帆飛9000,保證明天一氣飛到哈密,中途不帶落腳!」
王遠橫嚷得豪氣,不過杜劍南沒搭理他。
而是笑着對一桌子說道:「吃飯,吃完飯還要加油,檢查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