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號傍晚時許,中國空軍原4大隊23中隊的5名隊員,在信陽站下車。
雖然5兄弟的全部家當,就是人手一個大布包。
可是徒步走到20里外的信陽機場,還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情。
出了車站,他們就看到在對面『信陽環球大酒樓』的路邊,停着一輛吉普,一輛掛着信陽機場的破卡車。
卡車上面堆滿了新買的被子,枕頭,床單,洗臉架,木盆,——
還有兩輛簇新的昂貴自行車。
當晚,原23中隊的梁添成,陳盛馨,楊夢青,陳振華4人,『血戰』原2大隊的張順谷,周逸依,張擎天,謝經緯,馬騫5人。
雙方勢均力敵,喝得大醉,一直折騰到接近凌晨,才返回機場。
然後,沒有被子枕頭的4人,就和張順谷他們擠着湊合了一宿。
4月號清晨,杜劍南3點不到,就偷偷躡手躡腳的回到了他的宿舍,一時沒有瞌睡,就點起一支蠟燭。
展開雪白的信紙,用水筆拿着字典,開始寫繁體的漢字。
進行他第一次可恥的文學剽竊。
《杜劍南的沙漠奇遇》,——註:原文看最前面的作品相關,起點,創世。
「斜陽西墜,在起伏的地平線上殘留着最後一抹血紅,綻射出幾束長長的餘暉,和大地告別。
考古學家杜劍南站在兩座巨大無比雕像腳邊,他困惑的環顧着四周的沙丘。
隱隱地感到,這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然而究竟是什麼呢?
他無法確定。
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佔據了杜劍南的心頭。
——
這個女人感到腳上疼痛,並開始對此作出反應,這竟用了五年時間;那個男人則用了五年時間,才向前跨了一步。
——」
這篇短文,杜劍南在很多年前的一個中午無意中看到,那時他才上高二,就被裏面的時空觀震驚得渾身顫慄。
整整幾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想着這篇文章,幼稚的默默推演無盡的外星文明問題。
杜劍南今天剽竊這篇短文,只是一次小小的試水。
在他的計劃里,假如有效果。
在希特拉沒有戰敗之前,他會一直努力的剽竊下去。
包括『三體』什麼的。
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權威性的科幻大師。
在3·24獨山寺空戰,和法肯豪森見面以後,杜劍南一直期待着能和希特拉見面的那一刻。
為此,很多的時候,他就在一直反覆的設計談話的內容,方式,期望能潛移默化的把握進程。
以達到他的目的。
一個預言家,在頂層人物的眼裏,就算是再禮遇,也只是『雞鳴狗盜』的小道而已。
甚至操作不當,小命玩完都有可能。
然而,一個了不起的宇宙學大師,所得到的就不僅僅是禮遇。
而是尊敬,甚至倚重。
「喔喔——」
不知不覺,窗外露出淺淺的晨白。
周邊的村子裏面,公雞打鳴,在天地連成一片。
寢樓裏面就熱鬧起來。
洗漱,上廁所,說誰誰誰昨晚酒量太爛,大笑。
「——時間是自然界的萬物之主,而人則是自己時間的主人。
在沙漠的盡頭,那火紅的地平線,正漸漸的暗淡下去。
「嗖——」
涼風吹過沙漠上嶙峋的駱駝刺,沙棗樹。
發出悽厲的尖嘯。
一堵牆垣似的火燒雲,也隱沒在沙丘後面,唯有一長束橘紅色的餘暉告訴人們。
太陽是在這兒被不可抗拒的時間送走的。」
杜劍南寫下最後一段話,站起來,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噫?」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驚異的叫聲。
「杜老大,杜老大。」
然後是輕輕的敲門聲。
「來了。」
杜劍南看了看自己穿得拖鞋睡衣,感覺很滿意,就打開了房門。
就看到外面居然站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