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在西澳警察總部的一間休息室內見到了剛辦完手續的霍爾,他正抽着雪茄,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
「嘿。」福克斯敲響了休息室的玻璃門。
霍爾看到福克斯在門外,忙不迭地過來把門打開:「先生。」
福克斯笑了笑:「怎麼把門鎖起來了?這些人很煩?」
霍爾有些尷尬:「只是有點累想獨自呆上一會兒。」
福克斯拉過霍爾的肩膀坐下,說道:「黑天鵝會的那些人,你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嗎?」
霍爾匆匆地抽完一口雪茄,便把它掐滅了:「先生,我是真不知道……」
「尤爾已經死了,我就更不知道了,會裏的事情都是他在管,我只是負責拿最後的紅利。」
霍爾撓了撓頭:「emmm,我記得了,好像之前有個華人找上我的住所,說是有關於尤爾的事情要找我商量,但我當時沒有時間我就回覆說改日再約。」
福克斯問道:「那這個人死了嗎?沒死的話你能把他找出來嗎?」
霍爾搖了搖頭:「黑天鵝會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當初黑手黨那些人都和尤爾躺在北橋那個倉庫裏面了,他們可不一定認識我。」
福克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這就尷尬了,幕後大佬竟然有指揮不了局勢的時候,這叫什麼?將不識兵兵不識將?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兩人抬頭一看,是副華人面孔。
「就是他。」霍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對福克斯說道。
福克斯做了個請的手勢,門外的人也沒含糊,打開了門走了進來。
來人脫帽致禮,福克斯點了下頭,邀他落座。來人入座後就自我介紹道:「威廉-劉,霍爾先生,我們見過面的。」
「劉先生,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霍爾有些疑問。
「哈,帕斯近日可是有些亂啊!很多人不知道霍爾先生的真實身份是沒錯,但總有些是例外的,不是嗎?」
霍爾問到:「你……」霍爾不太確定這個威廉-劉的身份,上次也是匆匆一別,後來也沒放在心上,自然就沒去調查劉。
「我是西澳大利亞州洪門分會的代理會長。」劉笑着說起自己的身份,毫不避嫌這裏是警察總部大樓。
道上的大哥們齊聚一堂,這真的沒必要避嫌什麼,哪裏都一樣的,只是……
福克斯打量他很久了,如果澳洲歷史上有什麼華人比例牛掰的話,他知道的也就那幾個了,而且,姓劉?他口中所說的「劉」好像是粵語發音。
福克斯試探着用粵語問了句:「你真名叫咩?」
劉當場就呆住了,他沒想旁邊這個穿得很正式的「鬼佬」會說粵語,他以為只是霍爾的律師,來辦手續讓霍爾出來的。
福克斯在官場那麼久,他出現在公眾眼中之時一般是比較隨便的,比如在什麼新工程之時就跟着穿個工程服跟着隊伍,在什麼新機構成立時也穿個一樣的衣服,幾乎沒有穿過正裝出現在公眾眼中,就連報紙上的照片也沒有出現福克斯穿着正裝。
劉沒有認出福克斯是正常的,他今天出席的會議雖然不正式,但也有很多大佬,軍政界都有,畢竟是個後輩,太隨便了可不太好,福克斯可不打算就這樣不幹了,豈能半途而廢?
劉怎麼也算是個道上的會長,在短暫的大腦短路後,他也用粵語回道:「劉光福。你系?」
福克斯笑着回應:「西澳大利亞州州議員,簡-福克斯。」福克斯是用還算標準的粵語回答的,他沒什麼機會經常使用這門語言,再加上這個身體已經習慣使用英語、德語了,說起漢語多少有些不利索。
「啊,你是那個州議員……」劉光福驚訝道,他沒想到福克斯會出現在這裏。
接着兩人便撇下霍爾用粵語一句又一句地聊着,留下霍爾在原地一陣鬱悶,這都什麼事啊,這裏好歹他才是主人啊,最氣的是,他發作不起來,一個看來是挺重要的引路人,一個則是上頭的大老闆。
福克斯在交談中了解到,劉光福祖籍台山,由於出生在雪梨(悉尼,當時那邊華人都這麼叫),會說流利的英語,加上回過國幾次,他也會說家鄉的台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