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後方的坦克內,車長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方向盤上。「我就知道!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着前方自己同伴的坦克被火焰吞噬,炮長也不免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聯邦的人都是瘋子嗎……」
車長悔恨地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讓你往水溝附近開上一炮呢,被我們的炮彈炸傷也總好過被炸成灰燼吧!」
炮長沒有接話,默默地往炮管裏面裝填了一發炮彈,也沒有報告,直接就對着前方開了一炮,目標是己方剛被集束手榴彈毀掉的坦克。
「需要再來一炮嗎?」車長問道。
炮長:「那就再來一炮吧,這次把汽油都點燃,也就差不多了。」說着炮長就又去摸着炮彈準備裝填。
兩人都知道自己這款坦克被那種威力的集束手榴彈扔在底盤下引爆會發生什麼,他們在學校之時就經常被教官囑咐一定要留意這種情況,也觀看過相關的測試結果。
他們這款坦克的底盤是擋不住一定威力的集束手榴彈爆炸的,裏面的成員即便不死也會被震暈過去,會完全喪失戰鬥力。
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之上,一輛坦克裏面的成員全部昏迷的話,基本上也就交代在那裏了,等待他們的只有被俘或者死亡。
坦克艙蓋被反鎖?拜託,那只是開鎖的時間問題而已,遲早的事。至於醒來想逃跑?坦克說不定都喪失動力了,你只能打開艙蓋彈出坦克。
先不說爆炸產生的高溫可能還為消散,那你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在等着你出去呢?迎接你的是手銬腳鏈還好,至少你還可以活一陣子。那如果是槍口呢?你是雙手舉高投降呢?還是無視他們繼續跑路呢?
正因為他們看過相關的測試結果,也經常被囑咐這種情況的發生會發生的後果,在近距離親眼目睹自己戰友的坦克被火焰吞噬後,他們知道,要對裏面的同伴說聲永別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可這個送君,卻有點讓人難以啟齒——作為昔日出生入死的戰友,卻要親手用爆炸送他們最後一程,毀掉所有的一切,而不是給他們一個體面的葬禮……
又是一聲炮響,炮長拍了拍車長的肩膀,示意可以離開這裏了。
有了前車之鑑,這輛坦克車組內的兩人都不敢再靠近這裏附近了,他們害怕下一個被這種自殺性炸彈毀掉的就是他們這輛坦克,然後被自己的同伴送上最後一程。
他們不是怯戰,在一定空間內,坦克的作戰效率是會大大削弱的,甚至不如步兵。
學校裏面也有講城市巷戰的坦克運用,他們也牢記於心,他們的撤回,也是給等下的己方步兵提供空間。
我們的英雄勒斯,正帶領着那幾個故障坦克的車組成員拿上了湯普森衝鋒鎗充當坦克部隊的救火員,四處救火。
他們看到了火光沖天的那一幕,還伴隨着幾聲響亮的爆炸聲。
他們這幾個人知道,他們的首要任務又被刷新了。
剛才他們就用手中的湯普森衝鋒鎗幫助了一輛被樓房磚石掩蓋住的坦克的車組成員離開那個地方。
一些聯邦士兵驅趕了街道附近的一處民居內的居民,然後使用手榴彈把樓房的磚牆直接給炸塌了,瞬間傾瀉而下的磚石很快就把西澳方面的坦克給掩蓋住了,動彈不得。
在坦克炮塔無法轉動,車載機槍也被砸壞的情況之下,這輛坦克內的兩人都有想過直接在裏面用手雷毀掉坦克,但後面的槍聲很快打斷了他們的想法。
雷諾坦克艙蓋比較窄小,一遍彈出身體一邊把裏面湯普森衝鋒鎗拿出來是很難做到的。如果想要反抗,那麼估計還沒把槍拿好,自己就成篩子躺在炮塔上了。
所以車組成員都想着毀掉這輛坦克。勒斯帶着那幾個沒有坦克使用的坦克兵行動倒是很快,在聯邦那些士兵圍在被掩蓋的坦克叫囂着趕快出來投降之時,勒斯帶着戰友及時趕到。
勒斯等人使用湯普森衝鋒鎗的高射速完美的壓制了聯邦一眾士兵,讓他們都變成了篩子。在確認情況安全後,勒斯讓他們把被困在裏面的人都給救了出來。
現在勒斯隊伍又多了兩人,他們也正好看到那沖天的火光和劇烈的爆炸聲,於是匆忙把來不及拖出來的坦克也自行炸掉,連忙趕到了產生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