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第二場比賽如期舉行。
對於這一場比賽,郝雲天是很有信心的——別看他家小師妹的修為只有鍊氣五層,但神識過人,現在已經堪比築基中期的修士,遠遠強過同階修士。這一場,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啦。
是以,目送沐晚走進候賽區,他便去找地下賭場。
沐晚是本次內門大比里最大的黑馬,是以,賭沐晚第二場進入前五十名的盤口早在第一場比賽結束就已經開出來了,並且是本輪里最活躍的盤口。
關於她的傳言層出不重。而賠率也隨着傳言忽下忽上,變化莫測。比如說,傳言說,她去年參加過穀雨鎮的異境任務,賠率猛的由一賠五跌至一賠四;傳言又說,她來自凡人界,且入門不到一年,賠率又刷刷的往上竄,提高到一賠十。
目前,賭她進入第二場前五十名的賠率是一賠三。
而沐晚本人也在一夜之間成為太一宗內、外門裏眾所周知的熱門人物。
「押三千下品靈石,賭沐晚第二場進入前三十名。」往桌上扔了一個儲物袋,郝雲天揚長而去。
熱鬧的人群立馬安靜下來。
「呀,我認得他。上次,就是他押沐晚能進入前十名!」有人弱弱的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我押沐晚能進入前五十名!」
「我跟!」
……
賭沐晚進入前五十名的賠率直線下跌,不到半刻鐘便跌至一賠一點二。
同時,賭沐晚進入前三十名的賠率也差不多穩定下來,一賠五點二。
「咚咚咚」,大場院上響起了渾厚的鐘聲。
第二場比賽開始了!
「買定離手!封盤!」——和第一場不同,第二場是開賽即封盤。主要是因為第二場比的是神識,開賽之後,全場禁聲。
紅繩圈外,戒律院的弟子們嚴陣以待。一旦有人出聲,他們不問緣由。會立刻用「戒律令」將之拘禁起來。
開賽之前,隨機分了組。沐晚在第十一組。她在左起第十一張賽台的正南邊。
鐘聲響過三下,管事弟子手執一支清香走到主殿前的獸紋黃銅方鼎前,將清香插在鼎里。使出火球術將之點燃,朗聲宣佈:「開始!」
場上,數千根紅絲線揚起,飛向三十個賽台;場下,觀賽的弟子們屏息以對。
沐晚和平時練習一樣。將神識分成四大縷,每一縷又細分成二十小支。每一小支都只比頭髮絲略微粗一點。其中三縷負責撿針、串針,另一縷負責固定紅絲線,以及守護工作。四縷輪換。
好吧,其實鍊氣十層以上的參賽弟子都差不多是這樣做的,一邊串針,一邊還要分神守護成果。不同的是那些修為較低的。他們反正進不了前五十名,索性全力串針。即便是這樣,他們的速度也遠比不上鍊氣十層上的師兄師姐們。
在每一張賽台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都站有一個手執「戒律令」的戒律院弟子。他們站在參賽選手的背後。與之保持五步遠的距離。如果一旦發現有人使用法器,或者故意傷害其他參賽弟子的神識,這些戒律院弟子會第一時間動用「戒律令」。
儘管如此,沐晚還是分神提防了周邊的參賽弟子——第一場比賽結束後,郝雲天自第二天清晨開始,便常駐沐晚山。原因是,清玉師叔查出,第一場比賽里瘋狂阻攔沐晚的,正是前幾天才從戒律院的拘禁室里離開的海陽胡家子弟。
在來的路上,郝雲天特意向她強調。小心提防身邊的參賽弟子。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銅鼎里的清香燃盡的那一剎那,站立在一旁,負責看香的功法堂雜役弟子「呼」的舉起右手。
每一個賽台上隨即出現一個透明的氣罩,將所有參賽弟子的神識輕輕彈回。
這樣做。一是告訴參賽弟子,比賽結束了;二是為了保護參賽弟子。他們正全神貫注的參加比賽,神識外放,不容打擾。
很多參賽弟子微怔,旋即收回神識。
沐晚一直有分神留心周邊的情況,是以。在氣罩升起的那一剎那,她主動收回了神識。
管事弟子朗聲宣佈:「第二場比賽結束。所有參賽弟子原地坐下,調息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