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韶華起身,接下了,面色淡漠。
不,我是怕你們——
承受不了後果。
看她接下了華麗的衣裳,太監總管才收回了目光,臉上才有些許的輕蔑,「這是陛下給你的恩賜,以你這狠毒的人本不該進宴會的。」
葉韶華低眸,太監總管以為她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才滿意的轉身回去復命了。
宇文靖跟宇文哲正在接見使臣。
看到太監總管回來了,宇文靖跟宇文哲落後了使臣幾步。
「如何?」宇文靖看了太監一眼,聲音壓低。
不過在看到身後的小太監手中的宮服不見之時,他就知道計策成功了。
太監總管恭敬的彎了彎腰,才回答:「啟稟陛下,娘娘收下了。」
聲音中,難免有些輕視。
聽到這句話,宇文靖也就想起了後果,他對葉韶華會答應沒有任何一點懷疑,那樣頭腦簡單的人怕是想不到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只是,他還是有些遲疑。
尤其是那天見過葉韶華一面之後,他之前其實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多愧疚,可偏偏那天之後,他心裏總有些若有若無的愧疚感。
看清了他臉上的遲疑,宇文哲立馬提醒,「陛下,葉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
葉將軍手持十萬精兵的兵符,現在皇城精兵很少,葉將軍要是謀反他們根本就沒法反抗,若不趁早解決,他這皇位也怕是坐不穩。
宇文哲這麼一提醒,宇文靖壓下了眸中的最後一絲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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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韶華穿的是矜貴華美的貴妃服,她整個人的氣勢就非常凌厲。
加上原身樣貌不像是書香門第的曲華裳沾染了書卷氣,而是一種凌厲的艷麗,那雙微微眯起的挑花眼中帶着一絲慵懶,斜過去一眼讓人幾乎都沒有辦法抵抗。
饒是見過了小姐美貌的霜月都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要給葉韶華插上滿頭的裝飾。
葉韶華將桌子上的金銀裝飾全都拂到一邊,隨手拿了一根金釵往頭上一插。
霜月本來要說話,可抬頭一看,那支金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着那雪白的膚色,竟是格外和諧,再多一個頭飾反而顯得有些累贅。
她要開口的話就這麼憋下來了。
一行宮人帶着葉韶華離開,霜月也要跟上,可她身份不夠,被人攔住了。
葉韶華隨人走到迴廊上,越走發現情況越不對。
她皺了皺眉,然而還沒開口,鼻息間就有一股清淡的味道隨之而來,緊接着就是滿眼雪白之色。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雙修長的手給拉到旁邊的屋子內。
「你知道宇文靖接下來想要幹嘛,他這麼明目張胆的邀請你你也敢去嗎?」她聽到一聲清越的聲音,猶如玉石之聲,低低的聲線中還隱藏着幾許怒氣。
葉韶華看着鬆開的那雙手,若有所思了一下,這才抬眸看帶她進來之人。
那人正面對着她,一身猶如雪色的衣袍,上面只有一些暗紋,剛剛袖袍從她臉上拂過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
就在和麼站在她面前,猶如雪山終年不化的積雪,漆黑的雙眸猶如磁石一般,一看便讓人回不過神。
葉韶華這才想起了他的問話,慢悠悠的回答:「他讓我去,我就得去。」
她這話聽在宇文雲時耳中,就是那種為了宇文靖什麼都能做到的樣子。
「看你前幾天不是很聰明白,怎麼現在這都感覺不出來?」他看着葉韶華一臉淡漠的樣子,怕是什麼都料到了,這樣他面色更冷,「自是如此,你自生自滅!」
寬白的袖袍一拂,葉韶華整個人就被一陣風推到門外,門也「砰」地一聲被關上。
而門外還是那群宮女太監,這幾個人面色沒有一絲變化的帶着葉韶華繼續往前走,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看得葉韶華目光微凝,對內力的控制這麼高。
不是聽說這人好幾年沒有回宮了嗎,怎麼這些宮人們這麼聽話?
他這是無意於皇位,若是真盯上那個位子,宇文靖再怎麼費勁心機也沒用。
正想着,宮女帶着她已經到了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