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姑有些驚訝的看着鳳卿,道:「你竟然不知道?」
鳳卿蹙着眉道:「我該知道什麼?」
直接告訴她,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七姑一想,又覺得鳳卿不知道也不足為奇。那也算是皇家的醜事一樁,皇家自然不會讓人到處說,而該盡力的遮掩。
李七姑看了一眼鳳卿屋裏的丫鬟們,鳳卿會意,對屋裏的人道:「紫英、瑪瑙,你們都先下去吧。」
紫英和瑪瑙道了聲是,然後出去了,順便連門也一起關上了。
屋裏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李七姑才凝着眉道:「我知道你嘴巴一向嚴實,也不怕告訴你。正月十二的那天早上,簡夫人來向鄭貴妃請安,戶部尚書簡大人的小兒子是鄭貴妃為淮陽公主選定的駙馬,簡夫人這時來給鄭貴妃請安也算應有之義。恰巧那時晉王妃和厲側妃也在惠陽宮裏,鄭貴妃就想讓淮陽公主過來見見她這未來的婆婆。因為淮陽公主對這門親事一直不滿意,鄭惠妃怕她不肯來,便讓晉王妃和厲側妃姐妹兩人一起去請她出來。結果晉王妃和厲側妃到了淮陽公主的寢宮,打開惠陽公主寢殿的大門,卻撞見淮陽長公主和衛家二少爺全身赤裸裸的躺在一張床上。」
鳳卿聽得震驚不已。
她道:「衛仲卿不會這般糊塗,這其中恐怕定有誤會。」
她都不敢說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的陷阱。
李七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晉王妃和厲側妃發現這樣的事,自然不可能是瞞着的,自要去告訴了鄭惠妃,又請了皇后娘娘和聖上,聖上勃然大怒,當場就給了衛家二少爺一巴掌,若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恐怕當場便要將人給處置了。而淮陽公主則跪在地上,聲俱淚下的跟聖上說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又說她自小喜歡衛家二少爺,求聖上成全了她和衛家二少爺。」
「唉,不管誤會不誤會,皇后娘娘找人來給淮陽公主檢查身體,淮陽公主的確是破了聲。事已至此,哪怕這是一口鍋,衛家二少爺也一定背定了。這樣的事情,算是一樁醜聞,皇后娘娘自然下了命,不許人亂傳。若不是我娘和簡夫人有一些私交,而簡夫人又在當場,也不會知道。」
鳳卿沉默的低下頭來,心裏有些難過,她是知道傅雙宜對衛仲卿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了。
鳳卿問道:「雙宜呢,她怎麼樣了?」
李七姑搖了搖頭,道:「我來之前去了一趟信國公府,信國公世子和世子夫人都進宮去了,衛家的大少夫人領了我進去,但是雙宜將自己鎖在房中,並不肯見我。我心裏也挺難過的,出了門便轉到了你這裏來。」
又有些難過的感慨道:「雙宜與我們不一樣,我們嫁人難免摻雜着家族、自身的利益考量,感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若是能遇到情投意合的,那是我們賺到了。若是遇不到,夫妻相敬如賓也能過下去。但是雙宜,她的感情一向是最純粹的,也是最看重感情的。我真不知道遭受如此打擊,日後她會變成怎麼樣……」
鳳卿許久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同一時間,在鳳陽宮裏。
崔氏眼睛有些紅紅的,時不時的拿着帕子擦着自己的眼睛。信國公世子衛賢坐在妻子的旁邊,臉上也有些難受。
衛皇后看着他們,默了許久,最後深嘆了一口氣,卻狠心的道:「本宮不會幫你們去向聖上求情的。」
崔氏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抬起頭看着衛皇后,聲音有些哽咽起來,淚珠也重新溢了出來,哀求的道:「娘娘,仲卿和雙宜都是您看着長大的,雙宜的父母救過我和世子爺的命,仲卿喊您一聲姑奶奶,喊聖上一聲姑祖父,您……」
衛皇后打斷她道:「仲卿喊聖上一聲姑祖父,可你別忘記了,淮陽喊聖上父皇。親疏遠近,你應該分得清楚。」
崔氏忍不住哭了起來,又有些怨恨道:「就是聖上的女兒,也不能這樣奪人所愛的。仲卿和雙宜是自小就有了婚約的,何況那日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仲卿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也只是不對在太粗心被人算計了。」
衛皇后有些恨其不爭氣的道:「那也是他活該,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人算計了。」
衛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出言喊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