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覺得自己好像在海上沉浮,一個浪尖打過來,將她高高的衝上了浪尖。浪尖沉下去,感覺自己又像是掉入了海底,忽上忽下,忽下忽上。她想上去的時候,偏偏又掉了下來。她覺得受不了想下去的時候,偏偏又一直將她推在了頂端。
這種抓住什麼東西,偏偏什麼也抓住,只能任憑波浪擺佈。
她感覺無助,偏偏又喜歡這種刺激。
她伸手摸索着,然後攀附住身上的男人,希望他能給她依仗。
過了一會,埋在她身上耕耘的男人突然將埋在她胸前的腦袋重新移到了上面來,咬住她的嘴唇,然後伸手去尋找和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感覺到了衝擊在身上的波浪加快,她覺得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蜷伏着,然後雙腿屈起,忍不住離他更近一點,更近一點。
每一個浪尖打過來的時候,都讓她刺激得想要尖叫。她只能咬住牙齒,忍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嚶嚀。
他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臉上有着跟她一樣的潮紅,但眼睛卻明亮得仿若星晨,又仿佛在欣賞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叫出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鳳卿搖了搖頭,那種感覺太令人羞恥了。
於是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很明顯在剛剛短暫的歡好里,他已經找到了她的敏感點,然後鳳卿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啊」了一聲,身下一縮,然後她很明顯聽到他跟着也「嗯哼」了一聲,那種聲音帶着甜膩、刺激和滿足。
而後他突然「呵」的笑出了聲,仿佛很喜歡她剛才的動作,道:「卿兒,你真棒!」
然後他便撈起她的腰,和她一起在波浪上沉浮,感受着那波浪越來越快的刺激。
鳳卿抱着他的雙臂,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好像很久很久,久到她覺得可能會被沖死在這浪尖上的時候,身體裏緊繃着的某根弦終於斷了,某種溫熱黏膩的東西湧進了她的身體裏來。
最後停歇的時候,蕭長昭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腦袋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鳳卿也像是死過了一回了一樣,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她的手還攀附在他的身上,而他還在她的身體裏,仿佛眷戀着不捨得離開。
此時有種疲累之後難得的放鬆,讓人感覺慵懶。鳳卿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她突然有些得意的想,很好,至少他對她的身體是滿意的。就像剛開始時,大紅雙喜龍鳳燭的燭光忽明忽暗的照射中,他看盡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然後眸光中帶着驚嘆、讚美、喜愛和愉悅。
女人不應該為了取悅男人而存在,可當你能成功取悅一個男人時,你依舊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趴在她身上的蕭長昭親了親他的脖子,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尖,聲音有着愉悅後的饜足,道:「你笑了。」
鳳卿笑着否認道:「我沒有。」
蕭長昭道:「你現在都還在笑。」
「我沒有。」
他抬起了上身,一隻手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伸手去刮她的下巴,含笑的看着她,問道:「你感覺如何?」
鳳卿知道他在問什麼,歪着頭,故意道:「不怎麼樣,沒我想的好。」
蕭長昭又掐了一下她的腰,刺激得鳳卿又連忙「啊」了一聲,然後他笑她道:「口是心非。」
說着他下身的某個地方又起來了,他喟嘆了一聲,十分不舍的離開了她的身體,然後動用了她的五姑娘。
等他再一次滿足了之後,他抽出枕頭下的白手帕,幫她擦了擦手,然後將用過的手帕捲成一團又扔到了床下去了。
他躺在她身側攬住她,又道:「若你不是第一次,我真想讓你明天起不了床。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春曉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鳳卿撇了撇嘴,道:「說得好像你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一樣。」
蕭長昭道:「卿兒,不一樣,簡單的生理需求和靈魂與身體的結合,給人的滿足是不一樣的,你可懂?」
鳳卿道:「我又沒得比較,我怎麼能懂。」說完輕哼了一聲,背過身去躺着。
蕭長昭又從身後抱起她道:「洗個澡吧,我讓人送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