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笑着問道:「妹妹今日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淮陽公主卻沒有理她,直接越過她走了。
鄭惠妃撫着額頭有些頭痛又生氣的道:「真是不讓人省心,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鄭家白姨娘母子和白家犯下的事情辨無可辨,根本無需多麼複雜的去查證。除了走私茶葉之事,白家犯下的其他殺人越貨的事情還不少。牆倒眾人推,白家一下獄,那些受害人或受害人的家屬個個都挑出來了,跑上京城來擊鼓鳴冤。
因白姨娘母子的事情沒有證據能夠指證鄭家其他人也有人參與其中,所以明熙帝下旨,只是抄了白氏一族和白姨娘母子定了秋後問斬。
對於鄭家其餘人,明熙帝念及鄭家祖上的功勞,只小懲大誡,以治家不嚴之名降了鄭家兩位老爺的官職,其餘並未追究。
不過這抄白家的時候不抄不知道,一抄嚇一跳。當年白姨娘未被納進鄭家的時候,不過是小門小戶之家,連丫鬟都使喚不起。等到抄家滅族的時候,白家置下的產業竟然連中等官階的官宦之家都比不上,家中使奴喚婢,房子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祭田一置就是幾萬畝。
王氏跟鳳卿和謝蘊華嘆氣道:「也不知道這白家做了多少壞事,才能摟出這般的家業。」
謝蘊華捂着嘴笑,道:「這白家都樓了這麼多,那鄭家和晉王得的恐怕更不會少。」
她接着又道:「我聽二爺說,聖上悄悄的召見了鄭家兩位老爺,又將戶部簡尚書叫了去,沒有擺在枱面上來,鄭家私下裏應該是吐了不少錢財出來充盈了國庫。只是,恐怕鄭家和晉王府要有好一陣子抓襟見肘了。」
白姨娘是鄭惠妃一開始便打算犧牲的棄子,鄭勇畢竟是鄭家的骨肉,她本有心想試着保一保,只是她去求見明熙帝的時候,明熙帝卻連面都沒有讓她見着。
這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鄭惠妃也不敢違逆明熙帝,便只好作罷。鄭勇是罪子,連喪事都不能大辦,鄭惠妃便只好吩咐鄭家悄悄的去寺廟裏讓人給他念經超度,點上一盞長明燈,好讓他早日投胎。
與鄭家一否一泰相反的是信國公府衛家,鄭家兩位老爺剛被降職不久,明熙帝讓信國公的長孫衛伯達領了禁軍十二衛之一的金吾衛,任指揮僉事,從四品。
魯王妃與自己的母親清河長公主說起時,忍不住有些嫉妒道:「無功無勞,就讓一個二十二歲的人領了從四品的指揮僉事,如此榮寵,聖上也不怕這位衛家大少爺受不住。」
清河長公主瞥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有本事讓聖上如此榮寵,那也是你的本事。」
魯王妃撇了撇嘴。
請和長公主卻有更加擔心的事,一直以來聖上對信國公府雖然多有恩寵,但仿佛都只是看在衛皇后的面子上,但卻並未重用過衛家。信國公如今只有一個太保的虛職,信國公世子也不過任着掌管朝會、筵席、祭祀贊相禮儀的鴻臚寺卿,不是什麼實權的職位。
但是金吾衛指揮僉事卻是實打實的實權職位,掌管皇宮戍衛,必是聖上信任的人才會被放到這個位置中。
聖上提拔衛伯達,是不是表示聖上開始要重用衛家?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表示聖上開始在為燕王或靖江王鋪路,在儲君的人選上晉王府和魯王府都已經出局。
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