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蓬亂,臉頰高腫着,身上是遍體鱗傷的痕跡。
這一個月,她先是被關進潮濕黑暗的地下室,絕望得發瘋。
她最怕黑了,從小都不敢一個人睡,都是跟白微光住一個房間的。
「嘖……我的小女孩真的嚇壞了。」皇司夜伸手,擦着她嘴角的血跡,「你姐回來接你了,很快你就不會受傷。」
白似戀仿佛終於聽了進去,猛地抬起頭:「姐!」
「嗯,」皇司夜滿意頷首,「可要是她不乖,你是希望她來陪你,還是希望她替代你受這些苦?」
「你混蛋,不許你傷害她!」白似戀顫抖咬着唇,抬手就要打他。
皇司夜惡魔地一笑,輕輕一扼捏住她脆弱的手腕,再用勁就要把她捏碎似的。
手指上沾着她的血,他放在嘴裏舔過:「我最喜歡鮮血的味道,不是喝你的……就是她的……」
白似戀痛得跪不住,卻堅持不掉淚。
「告訴我,喝誰的?」
「我的……」白似戀哭着喊,「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姐……她什麼壞事也沒做過,她都沒有得罪過你,你放過她好不好?」
「可惜,她得罪我了。」皇司夜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着一抹暗藍。
他有一對凸出虎牙,更確切地說,獠牙差不多……
像吸血鬼的牙齒,只要冷笑便會露出牙尖,堪堪抵在唇邊。
「她很得罪我——怎麼辦?」
「那我來還……」白似戀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被莫名其妙抓來的原因。
她還以為這個魔鬼般俊美的男人,是變一態一狂,看上了白微光和她的美貌,所以先抓了她囚禁起來,又要用她引出白似戀。
「你拿什麼還?」
「你可以繼續把我關起來,我不怕黑了!」白似戀忍了忍淚水,「關到你怒意消掉位置……隨便什麼時候,我也不想着逃跑了……」
她幾次想要跑,才被發現心思,就被毒打了一遍。
「你要是還不滿意,可以繼續打我的。打到夠了為止!」
皇司夜豁然笑了,笑得詭譎而可怕……
這小女孩原本嚇得每天只會沒用地哭,發出吵人的聲音,又蠢又笨,和白微光完全不同。他差點都要懷疑,她們是不是一個親媽生的。
不過現在,白似戀在想要保護重要的家人時,她流露出的勇氣,和小臉上的倔強,倒是跟白微光如出一轍。
眼前浮現出白微光護犢子的冷魘表情:皇司夜,你敢碰我妹妹,我讓你痛苦到灰飛煙滅!
十天了,這女人逃得無影無蹤,皇司夜每天都恨不得把她翻出來!他也是第一次嘗到了,想念一個人的滋味!
「關着你,每天打你,都不是我的樂趣。」
「那你的樂趣是什麼?只要你能放過我姐姐……我什麼都肯做。」白似戀鼻子紅紅地抽動着,這段被囚禁的生活生不如死,她差點都心理崩潰了,決不能讓白微光也這樣被關起來,被鞭打着,遭受和她一樣的待遇!
「我的樂趣,是女人。」他俯下身,玩弄着她嬌小的下巴——
白似戀立即就聽懂了!
這三天她從地牢被轉移到皇司夜的房間,每天晚上到了時間,就看到他坐在床上,有幾個倮身女郎獻媚扶持他,任由他玩弄着着。
「怎麼,你怕了?」皇司夜眯起眼,「那就讓白微光來!我更想嘗她的味道!」
「我沒有在怕的!」白似戀立即撅起小臉回道!
皇司夜又笑了,她只有在瞪着眼做出勇敢樣子回懟他的這一刻,才有白微光的影子。其實她們長得有些像,眼睛、嘴巴,笑起來的弧度,生氣瞪人的樣子。
只是白似戀長得小家碧玉一些,像妖嬈的玫瑰還未盛開,清秀含苞待放。
而白微光卻美得張揚冷魘,每一片花瓣的美都伸展開了,還長着刺。
皇司夜如狼般陰冷問:「你今年多大了。」
「17……」
「還很小麼。」皇司夜皺了皺眉,竟還沒有成年,「坐到我的腿上來……有沒有伺候過男人?」
白似戀搖了搖頭,別說跟男人那樣……她就連戀愛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