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洲,裴珩聽完了臨京來的奏報,就笑出來了。
「本殿可沒看錯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這就伸爪子了?」
「想來那姓周的,也是一早就有的人了。」上官紀也笑。
他們畢竟不知道裴秀這一出,所以就以為老早安排好的,只等着這些時候才給裴霖來一出呢。
裴珩笑了一會:「本殿想作畫了。」
上官紀一時沒跟上節奏,但是還是叫人預備好了畫紙什麼的。
裴珩畫技也一般,但是這會子他也不是想展現這個的時候,提筆就開始畫。
上官紀看着,半晌不知道這是畫的什麼。說是貓,又不像貓,說是虎偏又像是個貓……
也沒畫虎頭上那個王字,整個下來,可愛更多,雖然呲牙,卻也不像是兇惡。
只是抬起來的前爪子很是鋒利,甚至閃着冷光,像是要撓人一般。
上官紀這會子才算是清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不用問,下一步,這就要送孤籠鎮去了。
果不其然,裴珩沒題字,沒落款,就叫人收起來給寧芝送去了。
傍晚,寧芝看見了畫就笑了:「這是什麼?」
貓不是貓,比貓凶,虎不是虎,比虎可愛。
她秒懂,這是裴珩笑她出了爪子收拾了一下裴霖麼?
不得不說,雖然沒有一個字,但是這樣一幅畫,叫寧芝心情極好。
她想了想,也回了一幅畫。
她畫的是一條小白龍。自然不是古代的畫法。她也沒學過用筆墨話這個。
她用的是炭筆,畫出略帶q版的,又不完全是q版,像是鉛筆畫最初級的畫法。
然後將龍頭畫的高高的,驕傲的扭着。叫人一看就覺得這是一條……霸氣又傲嬌的小白龍。
然後寧芝用炭筆,寫了一行字: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然後叫人送去了左洲,就去忙活自己的了。
次日一早,裴珩見了畫,足足愣了有一分鐘。
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正心裏很清楚,又又又被小未婚妻調戲了!
莫不是,在她心裏,他就是這樣的形象?
一條……怎麼看都有點彆扭的小白龍麼?
裴珩也不知怎麼的,一大清早的,被這麼一幅畫撩的幾乎不能自理。
一整天,做事都不走心,像是即將要跟女神表白的毛頭小子一樣不安。
本來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着,渭南戰事也不算太嚴重,畢竟主戰場是渭北。
裴珩和寧芝各自呆在各自的地方,安靜守着等着,準備應變。
可是七月十九的時候,寧芝的信來,裴珩就坐不住了。
信沒什麼太嚴重的內容,寧芝就是與他抱怨肚子疼,很疼。
又不說清楚為什麼,裴珩眼下沒什麼事,當下里就起身去了孤籠鎮。
跑了半夜,到了早上到了的時候,寧芝還再睡呢。
孤籠鎮外頭的那一處小院裏,裴珩來了沒有人攔着。
正屋裏,一進去就看見了苗先生。裴珩咯噔了一下。寧芝上次睡得差點沒醒來的事情,裴珩是過後知道的,知道後也是一陣後怕。
這會子他見了苗先生就緊張了:「芝芝怎麼了?」
苗先生見禮之後也挺無奈:「沒什麼事,不是大事,小的開藥去了。」
裴珩皺眉,越過他進了內室。
寧芝還睡着,臉色有點白,看着倒也沒有別的問題,裴珩皺眉坐了下來。
寧芝睜眼,就收穫了一隻有點不高興的裴珩。
當下就笑了:「我肯定不是做夢!」
裴珩見她第一句話還說的這麼明媚,心裏不禁更擔憂了,面上又不肯露出來。
「你如何了?還疼麼?」裴珩幸虧是坐的不久,不然都要叫人回臨京請御醫來了。
寧芝眨眨眼,醒醒神,伸手拉住了裴珩的手:「殿下我錯了。」
不等裴珩說話,她繼續:「我明知道我撒嬌你就會過來看我,所以我故意撒嬌了。我錯了,你有沒有耽誤大事?」
裴珩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黑臉:「想叫本殿來為何不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