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啟被抓住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之前楚天華和崔稚將崇州接手了之後,就將南啟押送回了盛京。
寧芝一開始顧不上的,將他丟盡了死牢裏呆了半年。
後來審問,就問不出和盛島。寧芝索性將他就丟在死牢裏。
這麼久過去了,居然還是不招。
「骨頭真硬。」寧芝冷笑:「他不招呢,還是真的只是按他說的,就是無意中結識了一夥海盜?」
「也有可能,畢竟死牢裏的刑罰都上過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能抗。何況御醫的意思是,他也撐不住多久了。」不是死,就是瘋。
「算了,既然是這樣,就叫他自生自滅吧。」寧芝心情不好。
裴珩清楚,她是因為不能明着給她爺爺一個結果而不舒服。
可是這件事,要是只說是南啟做的,就要交代前因後果……
又要牽扯出裴霖。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是裴珩,牽扯出裴氏皇族的人,對裴珩就很是不利。
所以不提是最好的。
「你也不必太在意,將他斬首就是了。只管說是因為朝堂結怨,而後雇兇殺人。事情過去十幾年了,不會有去追究的。真要是追究,你是皇帝,壓住就是了。」裴珩抱着她:「不必處處都顧及我就不去做。這些年,你一直惦記這件事呢。」
寧芝沒說話,許久後,點了個頭。
七日後,南啟在盛京城街頭斬首。
罪名不止一條,有貪墨軍餉,謊報軍情,還有因朝堂之爭就謀害朝廷命官。以及雇兇殺人,謀害前寧相。還有欺瞞君上。
每一條,都是有理有據,並不是污衊他。
而欺君之罪,就是能滿門抄斬的罪過。
寧芝沒有滿門抄斬他,但是南啟本人,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還是斬首了。
至於孫子,寧芝沒有提。後來也就被南啟家的女眷帶走了。
六月二十六這一日,東離國丞相與十四皇子來到盛京城。
一般來說,去別國要是丞相出面,就是極高的禮遇了。
有時候比單純皇子來還要看重些。
此次就是這樣,丞相遠比一個根本沒爵位的十四皇子要重要的多了。
驛館中,咩咩還是到了,他被簇擁着,也是來迎接十四皇子與東離國丞相的。
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只管按着禮儀笑就是了。
但是隨行官員看着這個十四王子……
還真是有點不妙的感覺呢。
十四王子據說是十六歲,生母是東離國前任皇帝晚年才有的寵妃。
所以東離國前任皇帝過世的時候,這個皇子也就十三四歲,還沒立起來呢。
何況,母族沒人,故而後來過的就不怎麼好。
如今看,也着實是不怎麼好。整個人都是蒼白的。
也瘦。
但是長的嗎……
要說裴珩是俊美,這位十四皇子就是妍麗。
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吧。雖然也一眼就看得出是個男孩子,但是總歸給人一種很弱卻很美的感覺。
這個節骨眼上,東離國來了這麼一位皇子……由不得大臣們揣測。
李執將這皇子的情形看在眼裏,回頭就跟寧芝說了。
寧芝詫異了許久:「你的意思是……這皇子可能是要給朕?」
李執也尷尬,但是還是點頭:「怕是……真的如此了。不然這十四皇子根本沒有官職,來做什麼呢?」
沒官職,沒爵位,不得寵。跟着丞相出來幹嘛?
「那……要真是這樣,還是提前攔着吧。不然……」寧芝也尷尬。
不然生辰那天當眾提起來,拒絕過去就不好看。
何況也得估計裴珩,他會不高興。
「臣也是這樣想的,您和攝政王好好的呢。只是這事,咱們提起也不合適……」李執更愁這個。
人家提起還好說,他們主動提起,怎麼都不對。
「嘖,還真是。我想想……」寧芝皺眉琢磨。
許久之後道:「宮奪!」寧芝眼睛一亮:「宮奪,你去找他。傳我的話,就說叫他將這件事替我解決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