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又亂套了,沒人在小鸚鵡說俏皮話的時候還有工夫再去笑了,一個個火燒屁股般上躥下跳。
原本已經十分老練的綠黨僧侶歐文顯然是有點過於着急了,越是着急越是出漏子,吟唱一段並不複雜的「止血咒」時頻頻出着岔子,不是念錯就是自己卡住,連着念了三遍都失敗了,把幾位老闆娘在一旁急的直跺腳。
「痛死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謀朝篡位?故意讓我死的快點?」劉震撼撐了半天,終於再也撐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疼痛和惱怒讓他重重地在僧侶歐文的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
「快了快了!」歐文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捏着用蟹舍利「琺瑯海」製成的增幅念珠,盡力地迫使自己平靜下來,重新吟唱正確的禱言。
「讓長老來吧,歐文你給我閃開。」凝玉不耐煩了,掂着腳尖回頭找尋着安度蘭長老的身影,人太多了,原本走路就很慢的長老背着大龜殼,懷裏抱着一個,肩膀上騎着一個血嬰,正「吭哧吭哧」地從人群外圍往裏邊擠呢。
「警戒!別忘了安排警戒!」劉震撼半躺在椅子上,也沒忘了發號施令,海倫立刻會意,將四個聞風而至看熱鬧的彪人武士又給趕了出去。
「出來幾個,跟我一起看住外面。」壹條拍拍手,招呼着民兵們,貝拉米揮了揮手,一大幫獒人戰士全跟在壹條的後面,出了客棧大門。
「我的碧玉龍珠呢?」劉震撼虛弱地抬了抬眼瞼,瞄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擦着額頭汗水的凝玉。
「龍珠在這呢!在.....咦~~哪去了?」凝玉先是隨口應了一句,隨後就是一楞,因為此刻她的雙手都在幫李察抹着額頭涔涔而下的汗珠,除了一手汗水,哪裏還有什麼龍珠。
「我靠!」一聽龍珠丟了,劉震撼立刻什麼疼也趕不上心疼了,屁股象被安裝了十根史前虱筋製成的發條,從椅子上一下子蹦了起來,連珠炮一般問凝玉道:「龍珠剛剛不是被你撰在手心裏了麼?丟了?在哪丟的?我靠!那可是龍珠啊!你怎麼...你....哎...」
「快去找啊!還楞着幹什麼?」劉震撼看着四周傻乎乎的比蒙們說道:「掘地三尺也得把這顆珠子給我找出來!快快快!」
「李察!別慌~別慌~在我這呢!」安度蘭長老氣喘吁吁地一邊晃着屁股趕過來,一邊大聲喊着。
「吁......」劉震撼總算出了口長氣,「咣咚」一聲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小畜生!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着什麼狗屁龍珠!」普斯卡什大師在一旁氣的猛搖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可是龍珠啊!掉點渣呢!」劉震撼一看到安度蘭長老走近了,覺得渾身的鮮血都在湧上腦門,一個勁地搓了手,什麼傷勢和疼痛全都沒感覺了,只剩下了期待。
「剛剛凝玉看到一地血跡,一撒手差點摔一跤,哪還記得什麼龍珠不龍珠的,象瘋了一樣往前沖,也就是我這個老傢伙還記得揀個漏。」安度蘭長老把兩個血嬰交到了身旁的侍女們手上,用胳膊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腰:「可憐我這一身硬殼子,你說說,彎個腰得有多難啊?還抗着抱着兩個娃娃!」
「長老,你就快點把龍珠拿出來吧,快點快點,先讓我高興高興。」劉震撼最怕的就是這些上了年紀的,動不動就是一頓長篇大論,一點不爽利。
領主大人越是急,安度蘭長老卻越發篤定,先吹了吹自己已經垂到臉頰的長長白眉,然後又不慌不忙地拍拍手,清了清嗓子眼,念叨出一連串的禱言咒,在劉震撼血跡淋漓的肚皮上撒上了一道止血光環,最後手勢利落地扯出一卷白色亞麻布,幫領主大人纏好了傷口,等得劉震撼狂翻白眼不止。
「你這破衣服怎麼回事?」安度蘭長老縮回了自己的右手,把中指含着嘴裏吸了吸,吐出一口帶有紅色的涎水。
長老這一說,大家都注意到了,領主大人那件用李德豪豬皮所制的「歌唱衣冠」上每一根豪豬刺雖然大部分還是柔順地垂伏着,但是一部分因為身體形狀而豎起的豪豬刺都直不溜秋地繃着,非常有力度。
「看到衣襟上別着的這顆泰穆爾拉雅冰珠沒有?凍的!我想把豪豬刺全部凍的**的,貴族老爺們誰再和我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