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就是英雄,有的時候,這是宿命——安度蘭長老說。
**********************************************************************翡冷翠第二次守護戰役之後,這場打着比蒙蠻幹風格烙印的完美勝利,幾乎用風一樣的速度在比蒙王國內部傳播着。
自從別有用心地讓羅比回東南行省探親之後,一天之後,劉震撼又將維埃里遣往了他的家鄉——南方南十字森林的彼爾族轄區,瘋狂散播着打通海加爾聖山道路這個令人瘋狂的消息,老劉為維黑子提供了大量的金幣,讓他一路上招募一些閒人,盡最大的力量去多多傳播。
除了成年戰士之外,其他以吟遊為職業的河馬詩人們再次帶上了自己的卡儂琴,沿桑乾河西去,一路將天王祭祀李察的威名編成詩歌傳唱,只不過這一次,河馬詩人們再不是那副賣藝的落魄形象了,和他們強壯的胸口一樣鼓漲的錢包這一次足夠他們將吟遊詩人這個職業當成興趣而不是淪落為餬口的方式。
算上已經回去的狼騎兵、聖殿騎士和諸位祭祀大人,劉震撼幾乎一次性擁有了四支不同方向的宣傳隊伍——這也是安度蘭長老傳授給他的秘訣。
「英雄是怎麼出來的?第一靠吹,第二靠吹,第三還是靠吹!現在的你就是要放開手腳吹!這就是所謂「一千磅的布爾一萬磅的b」。」安度蘭長老舉了一個例子,在人類歷史上,即使一個再厲害的英雄,他能有十個火系魔法師同時發出的「火海術」殺敵多嗎?那為什麼他能成名而不是魔法師?那是因為他指揮了這場戰鬥,指揮了這批魔法師!
如果光是依靠狼騎兵和神廟的傳播,是不可能在比蒙幾個行省同時大量造成輿論的,所以長老堅持將河馬詩人派遣出去——河馬族吟遊詩人的能量簡直無法估量,雖然正統的比蒙貴族不大可能讓吟遊詩人參加他們的豪華宴會和下午茶,但是在平民之中,河馬詩人們的小曲卻是枯燥生活中最好的談資和調劑。
安度蘭長老擔心,如果不這麼做,這個功勞會被評定為神廟某位大人物的功勞,而且會被神廟用來大力宣傳,這樣的話,日後比蒙之中傳唱着的英雄名字,只怕就不是天王祭祀李察浴血殺敵,而是變成另外一個名字,因為他的高瞻遠矚,指揮若定云云........那個時候再開展宣傳造勢,就完全被動了。
長老的話雖然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在民間迅速擁有巨大的名氣,那在接下來和穆里尼奧大人在祭祀行列中的對話會越來越艱難,就算現在沒有確鑿證據去懷疑天鵝主祭,但是以防萬一,劉震撼也只能這麼做。
宣傳的力量是可怕的,任何智慧種族都有崇拜英雄和尊重英雄的傳統,哪怕就是在最最奸詐的人類國度之中也不例外,對於比蒙就更是如此。
聖壇祭祀在比蒙心目中,雖然地位崇高,卻始終和真正的英雄略有差別,祭祀只是智慧的化身,卻並非是那種在血雨噴薄中,笑看夕陽的武士,比蒙對祭祀只有尊敬,卻談不上是崇拜——成為祭祀的要求太高了,智慧的頭腦往往是大多數比蒙最缺乏的,而成為勇悍的武士,對於大多數獸人來說,倒並不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
天王祭祀李察的出現,完全而徹底地填補了這一個空白,一個既勇武無敵又擁有智慧的偶像,幾乎可以成為所有比蒙崇拜的目標。
宣傳隊出發不到十天,已經陸續有一撥一撥熱血的年輕比蒙戰士用朝聖一般的心情來翡冷翠看望心中的偶像,他們大多數是東南行省威瑟斯龐及東北行省其他小城市中的貴族後裔,由於長子繼承法的存在,他們無法擁有爵位,卻也生活的很殷實,從小接受的騎士教育,讓他們對英雄和成為英雄,充滿了渴望。
他們為自己的到來,感到了一種由衷的驕傲和幸福,因為他們受到了心中偶像的親密接見,那件星袍上的刺繡描影和勳章,讓他們完全打消了最後一絲存在着的疑慮,在零距離目睹了天王祭祀號稱「過百不可敵」的追隨者們之後,他們又觀瞻了被整建制殲滅的狂戰士遺物,那些被斬為兩片的戰斧和熊皮,參觀了重裝巨鐮手留下的裝備,撫摩了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