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腦中完全一片空白，一陣窒息的感覺讓他感到腦袋一陣眩暈，過了片刻，但是在秦羽腦中卻似乎極長的一段時間，秦羽才完全緩過勁來。
「連爺爺！」秦羽嘶啞的聲音猛地響起，同時秦羽直接從黑鷹背上跳下來，一下子就到了連言身旁。
連言抬頭看到秦羽跳下，臉上微微有了一絲慈祥的笑容：「小羽，你竟然來了，死前能夠看到你，老天待我也是不薄了。」雖然受了至死的重傷，可是單看連言說話，卻一點看不出來他的重傷。
「連爺爺……」秦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着那可怖的傷勢，秦羽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羽，別哭，生老病死的，很正常，你連爺爺活的夠久了。現在死了也算不得什麼事情。」連言擦了擦秦羽臉上眼淚，勸說着道，忽然連言眉頭微微一皺，整個人頓時就坐在了地上。
「連爺爺，走，我帶你去找醫生。」秦羽說着就要抱連言上黑鷹背上。
「小羽，不要折騰了，我知道你精通醫道，看我傷勢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已經到了死期麼？你連爺爺現在體內傷勢重之極點，全憑體內渾厚先天真氣才能和你多說幾句話。」連言微笑道。
秦羽咬着嘴唇，心中雖然不願意承認，他也看出了，自己連爺爺說的的確是真的。此刻的連言全憑體內一口先天真氣撐着。
「呀呀~~~父親啊……你們快給我上，先殺了那個黑衣老者，然後殺掉那個老不死的。」易風怨恨的聲音響起。易風也看出了連言是重傷至死，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了。
秦羽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小羽，別衝動，趕快走，他們四人都是先天中期，那黑衣老者是你父王手下，如今也是重傷撐不了多久了。」連言忙對秦羽勸說道，秦羽雖然達到了先天境界，可是連言根本看不出來。
潛龍大陸高手觀對方實力，都是感應對方體內的『氣』。達到先天境界，體內便是先天真氣，這簡單的很。可是秦羽卻和任何先天高手都不同，他體內沒有先天真氣。
他強的是身體，強的是力量，強的是速度。所以即使是連言，也無法看出秦羽的實力。畢竟一個人肌肉的力量，是很難精確判定的。
「連爺爺，放心，解決他們我有信心。連爺爺，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已經將外功修煉到了先天境界。外功的先天境界，和內功的先天境界完全不同。但是實力更強。」秦羽此刻心中想的只是讓連言高興一點。
連言眼睛一亮：「外功達到先天境界？」外功從古到今，無人能夠達到先天，連言看到秦羽的眼睛，心中知道秦羽沒有欺騙他。不過將死之人，連言也是心中安慰，很快就平靜了。
「啊！」
一聲慘叫，早已經重傷的黑衣老者被四大先天高手殺死了。
「哈哈，老傢伙，你竟然敢殺死我的父親，我定要千刀萬剮了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易風盯着連言，卻是恨極，整個俊俏的臉蛋都猙獰了起來。
連言此刻臉色卻是白了起來。秦羽臉色一變，他知道連言已經快撐不住了，忙抱着連言。
「閉嘴！」秦羽猛地等着易風一聲冷喝，眼中的寒光猶如利刀一樣刺向易風。他不想連言死前都要被打攪，那易風被秦羽那喝的一呆，特別是那目光，更是讓易風一時間愣住了。
秦羽看着自己的連爺爺，他此刻只想讓連爺爺在安靜中離開這個世界。
連言看着天空，眼中卻是迷幻，想起了第一次和自己的愛人在金鳳池相遇的場面：「露花倒影，煙蕪蘸碧，靈沼波暖。金柳搖風樹樹，系彩舫龍舟遙岸。千步虹橋，參差雁齒，直趨水殿。繞金堤，曼衍魚龍戲，簇嬌春羅綺，喧天絲管……炎京城，金鳳池，伊人倩影依舊……」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連言死去的時候，臉上也是有着笑容的。
秦羽還年輕，他沒有經歷許多事情，也無法理解連言的心。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連爺爺死的時候是輕鬆平靜的，沒有一點傷心。
「連爺爺。」秦羽顫抖着低聲道。
從小到大，真正陪秦羽時間最長的就是連言，當初在王府的時候，他就是連言帶大的，等到了雲霧山莊，他也是連言帶大的。可以
第六章 陪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