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界關中的城池zhong yāng,乃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將軍府邸,正是黃道元的住所,這些天來,那蔓陀羅城的佛兵佔據三千里地平原,調兵譴將,已經多次試着攻打了兩界關,但那兩界關易守難攻,仗拒着天險,穩固牢靠,大陣重疊,又有寒鐵滅佛弩箭的守護,固若金湯,倒是一時無礙,黃道元見丙靈公請人,久久不來,也不出兵,一邊發書求援朝廷,一邊只是掛出免戰牌。
咩咩!!咩咩!!卻是那羊在叫,府邸之中,黃道元朝廷的援軍沒有接到,反倒接來一個煞星,正是全身綠毛,青面獠牙,指甲如勾的天屍老魔。
「天屍教祖請享用血食!」
府邸大殿之中,就留下了黃道元,加上三四個道士,中間一條大桌,通體都是紅木,上面擺了酒席,少時片刻,兩個小兵趕一頭兩角白sè大公羊進來,極其肥美,兀自咩咩不停。
天屍老魔伸出猩紅的長舌頭,舔了舔滿臉的綠毛,又喋喋怪小兩聲,用手一指,那頭公羊立刻被魔法禁住,自動飛到桌上,伸出三尺來長的指甲,就是一挖,鮮血淋漓,那公羊背上破了碗口大小一個深洞,痛得這羊兩眼發紅,身體卻不能動彈,天屍老魔用指甲挖出內臟,放到嘴裏嚼吃,兩眼綠光閃動,駭得送羊進來的兩個士兵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不想這一動彈,卻是壞了天屍老魔的享用血食的興頭,老魔心中不爽,怪笑一聲,把那鮮血淋漓的獠牙一錯,身上綠毛一shè而出,一根根綠sè的細絲就地一絞,那兩個倒霉的兵士頓時被捆了個正着,照樣從門口拉到老魔面前,回過神來一看,就見老魔那笆斗大小的綠毛獠牙大頭在前面獰笑,頓時駭了魂飛天外,屎尿齊流。
老魔眉頭一皺,抓起旁邊的酒罈一拍,一道酒箭shè出,半路化為一蓬酒雨,將兩人身上的污穢全部洗去,便又嘿嘿兩聲,揚起那鳥爪。
「教祖且慢!」
這老魔出手飛快,黃道元見勢不好,剛剛回過神來,就聽得一聲慘叫,一個士兵胸口被挖出一坨血肉,上面血淋淋的托着一個人心,還在跳動不已,老魔不管,一樣放到最里嚼吃。
大抵是人被挖心,立馬不死,這些士兵都通曉鍊氣之法,根基肉身都好,心被挖走,只是疼痛,便又大叫,老魔嫌煩,一把扯做兩斷,又聽見黃道元叫喊,便將那其中一截屍身,劈面打來,另一截放在桌子之上,照樣又吃了另外一個士兵的心臟,屍體扯做四五截,都放在面前,細細選了一截肥嫩的,連呼帶扯,吃了個不亦樂呼。
黃道元大駭,跳身避開,見天屍老魔不在理他,自顧享受血食,頓時心裏一松,和那幾個道人對望一眼,心中很是不舒服,但卻對這老魔沒有半點辦法。
天屍老魔主動來道兩界關,黃道元不敢不接待,南瞻部洲中的正道,邪道,都效命於君王,就連朝中多數大官,一半是邪道中人,一半是正道中人,黃道元師門蜀山劍派雖然於天屍老魔正邪不兩立,但以黃道元的身份,自然是朝廷為重,門派恩怨,自在那蒼莽山鬥劍之中,一併解決,在世俗之中,卻是牽扯不到,這是都明白的規矩。
「這個魔頭,窮凶極惡,還是不要遭惹的好。」黃道元心驚肉跳,面sè極其難看,天屍老魔喜怒無常,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一念即起,動則殺人吃人。
那陪酒的三四個道人都是烈火祖師弟子,烈火祖師法力高強,不在天屍老魔之下,具體勝負,要打過才知,也不好猜測,只是這魔頭因為兇殘出名,名聲遠遠在烈火祖師之上。
魔頭吃了人心人肉,公羊,便閉目休息了一柱香時間,黃道元和三四個道人都不敢吵醒這魔頭,面面相視,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屍老魔突然開口,倒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都是土雞瓦狗,也就在你們面前賣弄賣弄,現在碰到本教祖,翻手之間,就叫百萬佛兵,化為齏粉!你帶我城樓觀看,本教祖替你破了佛兵。」老魔站起身來。
黃道元不敢違背,忙把老魔請上城樓,老魔兩眼綠光shè出幾尺來遠,只見那三千里地平原,黃旗招展,帳篷連地,營地相接,連綿八百餘里,中軍上方,祥雲裊裊,佛光隱現,還有那殺氣罩於虛空,真是個兵強馬壯,不可小視。
「把免戰牌
第二百六十九章 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