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聽完張梁說的情況,笑着安慰道:「梁子哥,你放心吧!我諮詢了司法鑑定中心的朋友,鄒志彬這種情況,只能定一級輕傷還夠不上重傷……」
鐵子這是在隱晦的告訴他,不用擔心,那邊已經打好招呼。
「那就好,辛苦你了!不忙的時候過來找我喝酒!」
掛了電話,張梁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只要不是重傷,就能調解,張梁又沒有前科,不會被公安機關提起公訴。
根據《刑法》,一旦鑑定為重傷,公安機關會提起公訴,當事人就算達成了和解,賠了錢,也只能在量刑上從輕考慮,少判幾年。
輕傷就不一樣了,可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
張梁還沒到家,陳哥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剛剛得到消息,有幾家大型地產公司也盯上了制管廠那塊地!
到時候競爭恐怕很激烈,你提前心裏有個數!」陳哥在電話里告訴張梁一個壞消息。
這還真是個壞消息,和那些地產公司競爭,張梁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陳哥,制管廠屬於工業用地,他們買下來,也不能開發房地產項目吧?」
「呵呵!你以為這點能難得住他們?打個報告,改變土地用途並不複雜!
只要和城市規劃不衝突,對他們來說很容易就能做到……」陳哥笑着給張梁解釋這裏面的道道。
「我知道了,陳哥!反正我又不是打算炒地皮,制管廠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拍下來!
我到要看看他們捨得花多少錢!」張梁發狠道。
既然已經這樣了,還能如何,你要戰,那就戰。
大不了把剛剛收到的那1兩個億全部拿出來,他還不信了,那些地產商捨得出二百萬一畝的價格!
自從準備競拍制管廠的土地使用權,張梁就開始留意鳶都的地價。
從18年元旦開始,鳶都的地價一路下跌,商業用地從頂峰的1800一平方米,直接跌破了1000大關。
工業用地價格更低,上個月成交的工業用地,地價不到五百一平方米。
張梁也差不多知道那些地產公司的打算。
擁比商業用地和住宅用地便宜一半的價格把制管廠拍下來,再花費一些代價,改變它的土地用途。
張梁剛花了小百十萬裝修好,他們想來撿便宜,窗戶都沒有。
回到家具廠,張梁先把四個徒弟叫過來,考教了一番,看他們對理論知識掌握的程度。
接着又檢查他們毛筆字的水平,以及對各種木匠工具的使用技巧。
該表演的表揚,達不到張梁要求的進度,該批評的批評,該懲罰的也不會客氣。
晚上不允許吃飯,從現在開始,晚一天達到,罰跑一個二十公里的「全武裝」越野。
第二天還沒達到,再來一個二十公里「全武裝」越野,直到達到張梁的要求為止。
也許張梁教徒弟有些粗暴,可是老一輩手藝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老輩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條下出良才。
不聽話,學不好,抓過來先揍一頓再說。
最起碼張梁沒有像老一輩那樣去體罰徒弟。
要知道當初張梁學手藝的時候,可沒少挨揍。
當初張梁收徒弟的時候,就提前說好了,就按照老規矩和他們的家長說好了,一旦拜了師,死走逃亡傷,都和他沒有關係。
考教完徒弟,張梁又陷入忙碌之中。
當初俞總訂製的老紅木家具,就差嵌銀了,之前因為心神受傷沒幹。
後來又忙活陳哥的度假村設計圖紙,直到今天才騰出時間來對家具進行嵌銀。
主要還是家具廠里能夠完成紅木嵌銀的只有他。
五姐夫雖然也會,可是他因為一隻手是義肢,嵌銀這樣的細活,需要雙手配合的細活,幹不了。
只能等着張梁親自出馬。
給俞總的家具嵌銀,也是一個教學過程,張梁把所有人召集過來,一邊幹活,一邊給他們講解嵌銀的工藝。
「紅木嵌銀可以追逆到康熙年間,最早不是在紅木上進行嵌銀,而是比照古代青銅器的金銀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