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先將時間退回到10月14,周一,趙硯從杭州回來的第二天。
早自習課上,輔導員翁志堅背着雙手從門外進來,像尋常一樣巡視早自習,慢慢踱步,當他經過趙硯身旁的時候,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磕了磕趙硯面前的書本,趙硯愕然望向他的時候,翁志堅又對他勾了勾手指,同時眼神還往教室後門那裏示意了一下。
他在叫趙硯出去說話?
趙硯領會了他的意思,除了趙硯旁邊兩三個同學,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一幕,翁志堅示意完,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後踱步,趙硯回頭看着他走到教室後門那裏的時候,失笑一聲起身跟了過去。
於是,那天早自習教室外的走廊里發生如下對話:
翁志堅:「趙硯!周五你跟我請假的理由,今天該給我了吧?說吧!我已經等了三天了,你沒忘記吧?你說過今天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請假理由!不合理的話,這周的班級衛生就交給你承包了!」
好記性!
趙硯心裏覺得好笑,但理由還是要給他的,除非他想包一個星期的衛生。
「翁老師!這幾天我去了杭州一趟,買了一個小說網站!您看?這個理由可以嗎?」
趙硯沒有掩飾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想保密,這件事也藏不住多久,除非他把有劍氣買回來後不再經營了。
當時翁志堅的反應有點好玩,他臉上本來是掛着微微笑意的,起初只是抱着有趣的念頭找趙硯要這個請假的理由,但聽完趙硯給出的理由,他眼神當場就變得有點呆滯,呆呆地望着趙硯,好一會兒,他才咳嗽一聲,好奇地追問:「真的?你沒騙我?你買的是哪個小說網站?」
趙硯當時笑眯眯地說:「有劍氣小說網,老師你聽說過嗎?」
翁志堅:「有劍氣?你買了?」
趙硯笑眯眯地點頭。翁志堅下意識地退後半步,像要重新認識趙硯似的上下打量趙硯一眼後,微微搖着頭說:「你多少錢買的?你這不是亂花錢嗎?有劍氣小說網我聽說過,最近這個網站好像弄了一個收費制度。我認識的作家朋友都說這個網站經營不下去了,網站裏面沒幾本精品好書,付費讀者也不多,你買它不是浪費錢嗎?合同已經簽了?沒簽的話,趕緊打消念頭!就算合同簽了。如果還沒付錢,你寧願付一筆違約金,也不要再買了!你懂了嗎?」
翁志堅一邊說,一邊搖頭,對趙硯買有劍氣的想法完全不認同。
當趙硯微笑着告訴他,他已經買下有劍氣,不僅已經簽了合約,錢也已經付了的時候,翁志堅眼睛一瞪,連聲說了三遍「糊塗!」。手指虛點着趙硯,連連搖頭,最後,他沒有再追究趙硯上周五請假的事,但明顯帶着失望而去。
……
同是這一天,趙硯買下有劍氣小說網的消息迅速在44屆寫作班傳遍,並且,消息還有向其它班級蔓延的趨勢。
消息是張鵬、李彥、許平以及謝登雲等人傳出去的。
趙硯上周五請假一整天,周六、周日兩天又不見人影,且不說張鵬和李彥早就知道趙硯的想法。和趙硯同住一個宿舍的許平、謝登雲也察覺到異常,周日趙硯回來的那晚,張鵬和來串門的李彥圍着趙硯問此行結果,許平好奇之下也走進趙硯的臥室。於是他們仨都知道了,都知道趙硯已經買下有劍氣。
許平知道了,和他交好的謝登雲自然也很快得知。
有劍氣已經到手,趙硯沒打算再隱瞞,所以,周日當天晚上。男生宿舍這邊基本上就全知道了,女生宿舍那邊也有小道消息流傳。
等周一早自習一開始,趙硯買下有劍氣的消息便迅速傳遍整個班級,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知道了,不分男女!
於是,教室里說什麼的都有。
唐平:「那傢伙真敢玩!家裏又不是特別有錢,好不容易賣歌賺了點錢,竟然異想天開去買小說網站……」
錢盛:「趙硯這次玩得是大了點!」
楊凌峰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嗤!」
徐敏:「他居然買了有劍氣?我有一本小說在那個網站上啊!這是不是意味他現在是我的老闆了?呵呵!」
黎麗雅微微搖頭,不予置評。
甘銀珍:「錢多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