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店,上了車,郭天建好奇的問劍晨。道:「老爺子,那人就是您之前尋的高人吧?看着不太像啊。倒是,倒是......」
「倒是跟一個地痞流氓看着像是不是?」
「嘿嘿,還是您老眼光毒!」
劍晨撇撇嘴,一巴掌抽在郭天建的後腦勺上,臉色鐵青的說道:「地痞流氓,你也好意思說。老子在你眼裏是不是像個老神經病啊?
早給你說過,你在「門」外面的時候你是大總裁大老闆,趾高氣昂沒人說你什麼。可你現在想要進到這「門」裏面來,你就是什麼都算不上。讓你老老實實的多看多聽不要說話,你偏不聽!知不知道你剛才多一句嘴差點把你小命都賠進去了!」
郭天建嚇得手一抖,方向盤都差點打偏了。臉色有些不好看。難以置信的問道:「不會吧老爺子!我就搭了一句話,也沒有不禮貌吧?這就惹到那人了?即便他不高興了也不會就為了這個朝我動手吧?」
劍晨冷笑道:「不會?他連我龍虎山山門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傷了你三個師叔祖,奪了山門秘寶,你看到我還不是要腆着臉求到他門前?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真以為我龍虎山這麼慫?這麼好欺負?
哎。技不如人啊,是一方面。惹不起又是一方面。那個姓薛的心腸之狠辣你是想不出來的,根本不拿人命當回事兒。而且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喜好。你剛才那番話看似無關痛癢,可是真要較真,你就是沒大沒小。他要出手弄死你,我可沒能耐把你護住。到時候啊,咱們爺倆可就走不出那家花店咯。」
郭天建咽了口口水,老爺子雖然性子散漫,行事作風乖張,但向來對晚輩都是關愛有加,在這種大是大非上是絕不可能開玩笑的。既然說了剛才他那一句話差點把兩人的性命都繞進去,那就必定是兇險無比。只是他沒想到,這「門」裏面的人,居然暴躁到了一言不合就會殺人的程度。
「那老爺子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
「不知道。此人邪得厲害,以前從沒聽說過,手段也是恐怖得緊。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願意幫嶗山的人出這口惡氣,那也是給了咱們道門的面子。哼!到時候定要那惡鬼魂飛魄散不可!」
說起那隻大鬼,劍晨卻是憤怒滿胸。他為數不多的一個老友就是嶗山派的。也跟着一起死了。這也是他跑來找薛無算出頭的原因。
「老爺子,那鬼什麼來頭,嶗山搞不定,加上您也不行嗎?再不濟多叫上幾個道門的前輩高手難道還不成?為什麼非要找這位,這位薛前輩?」
劍晨:「你不明白的。嶗山派當時可是帶着他們的鎮派至寶古劍純鈞過去的。那可是斬殺過無數妖魔的神劍,也是嶗山派一直以來的底氣。可結果呢?不但人死光了,連鎮派至寶也丟了。單就這份實力,你以為別的道門的人就敢這麼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幫嶗山的人報仇?
要是在國內,那些人還可能顧忌名聲不得不動手。可那大鬼在國外他們就不會擔心了。姓薛的不一樣。他喜歡稀奇古怪的鬼術,也夠強。所以,不找他找誰?」
「可為什麼非要等到三天後呢?這裏面難道也有說道?」
劍晨嘿嘿笑道:「屁的個門道。女人唄!姓薛的每次出現都只有幾天時間,一般情況下他哪兒也不去,就守着那個女人。要咱們等他三天,不就是要陪陪那女人嘛。這都不懂?」
「啊!就這?」郭天建有些驚訝,老爺子剛才可說了那是一個心狠手辣到不拿人命當會兒的狠角色。居然也有兒女情長?
「啊什麼啊?這不挺好嗎?他着緊那個女人咱們才好找他啊!再說了,你不是想要在「門」裏面站穩腳嗎?多跟那女人熟悉熟悉,打好關係。萬一以後出個什麼事兒,你也好朝人家開口不是?」
兩人一邊說,一邊車子就開遠了。
花店裏,薛無算抽着煙,一動不動的看着周慧茹,心裏什麼也沒想,就這麼放空着。他能這麼坐一整天。
「你三天後就要走?」
「嗯,辦點事。辦完了要是時間還有剩的話我就回來一趟。對了。這個東西給你的,試試看。」
薛無算手一翻,多了一枚胸針,遞到周慧茹的面前。
黑紅相間的顏色,紅色是彼岸花,黑色是一個鬼頭,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