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說過,輸入法不習慣,經常把自己打成自已,現在回頭看,居然又出了很多這樣的錯誤,我快瘋了,稿子裏能夠替代改回來,vip章節里實在是改不動了,請大家多多擔待,這是第二章,還有一章,爭取…半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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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府里的人們,沒有用多長時間便發現鍾大俊被人擄走,開始在陽州城裏四處搜查,諸閥的武裝顯示出很強的控制能力,在很短的時間裏,便查到了一些線索,然後舉着火把來到城外的這座破廟。
在破廟裏,他們看到了滿地鮮血和血泊中慘不忍睹的鐘大俊,確認這位貴人已經沒有呼吸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不安。
富春江畔的那些名園,因為鍾大俊的離奇死亡,也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隨着後續的線索被查到,氣氛更顯壓抑。
「半個時辰前,那兩名僧人上了南晉的官船,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湖上,就算用快艇去追,只怕也要到對岸才能追上。」
崔湜看着老父親臉上的皺紋,沉默片刻後說道:「鍾家的反應很強烈,要求馬上派人登船去追,暫時被我壓了下來。」
這位崔閥的閥主,看上去就是一名普通的富翁,然而和他的父親——清河郡真正的主宰者相比,依然顯得還是不夠沉穩。
老太爺曾經做過一任大唐宰相,在清河郡擁有無上的威望,翻手便是**,讓清河郡重新獲得了千年難覓的良機,然而他是如此強大的老人,看上去和普通的老奴沒有任何區別,事實上他便曾經以老奴身份見過寧缺。
「鍾家就這麼一個成材的子弟,死的這麼慘,反應強烈一些是自然之事,你的處置很得當,不能讓他們的憤怒,破壞了清河難得的安寧。」
崔老太爺把手伸進銅盆,緩慢地搓揉着被滾水泡燙的毛巾,有些疲憊的聲音也漸漸被燙的舒展開來,說道:「但那兩名僧人的身份一定要查出來。」
清河郡諸閥對今夜的血案反應如此低調,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最大的嫌疑對象是兩名僧人。當今世間,佛宗如往年一般低調,然而隨着書院和道門拼的兩敗俱傷,人們漸漸開始警惕那些僧人的力量。
老太爺把滾燙的毛巾覆到臉上,沉默了很長時間。他覺得鍾大俊的死應該另有隱情,卻沒有任何辦法。
「安靜些,再安靜些。」他蒼老的聲音穿過濕毛巾,混着熱霧在安靜的書房裏不停迴蕩,「在這種時候,清河必須安靜。」
崔湜清楚父親的擔憂或者說恐懼來自何處,只是西陵神殿一日不能把唐國滅了,清河便要恐懼一日,再安靜又有什麼用處?
崔老太爺把毛巾揉成一團扔進銅盆里,看着他說道:「明天的壽宴你也低調一些,至於*招……把她們禮送出境。」
崔湜看着父親臉上的白布,忽然帶着惡意想到,這真的很像那些老人死去時的畫面,然後平靜應下,便走出了書房。
書房裏安靜無聲,老太爺顫顫巍巍走到案旁,端起溫度正好的茶杯,擱至唇邊淺淺飲着,滿臉的皺紋里寫滿了憂慮。
手裏的茶杯在輕輕顫抖,澄黃的茶水漾成波浪,便如他此時的真實心情。知道鍾大俊死訊後,他像過去的那些年裏一樣,表現的極為平靜,然而誰能知道,他已經開始恐懼,開始不安。
從在族學啟蒙開始,他便立下了一個宏大的願望,要帶領清河郡重新回復千年之前的獨立和榮光,和那些野蠻而不知教化的唐人切割開來,然而他一直什麼事情都不敢做,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待着。
他調養着身體,嚴格控制着飲食,活了一百多歲,依然身體健康,甚至還能再活很多年,才終於讓他等到那一天。
夫子離開了人間。
崔老太爺開始在青史上留名。但他依然恐懼,尤其是每個夜晚,看着那輪明月照在富春江上時,他甚至恐懼地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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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海僧和悟道乘舟破夜而去,他們將會直接去西陵參加神殿召開的光明祭,也許路上悟道會從那夜的血腥里得到某種契機,從而離開。
王景略帶着草帽消失在陽州城裏,除了寧缺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來過,更沒
第五卷神來之筆 第十四章 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