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大明皇朝九州之一,氣候四季如春。
青州境內,楊川郡,更是臨近西海,物產豐盛,百姓捕魚為業,倒也安生。
楊川郡外,楊川驛。
驛站本是專供朝廷傳達文書的驛使所用,在此休息、換馬,但在荒郊之中,除此之外,想尋得一休息之地,卻是極難。
一郡一規,山高皇帝遠,每一郡皇帝都賜予郡守些許獨立政權,可添加無關緊要的律法。
所以楊川郡守便下令,尋常百姓,也可去往驛站休息、吃飯,雖要花些錢財,但也免去了露宿荒野的問題,百姓都是叫好,還為郡守增添了一筆收入。
見到利益,是以周邊紛紛效仿,如今的青州境內,多半都是這般景象了。
踏。踏。踏。
循聲望去,一黑衣少年牽着俊逸馬兒,向着驛站前行。
少年衣衫款式雖簡樸,但若有識貨之人,定能認出這料子,乃是由大明皇朝的一種絲鞣製織成,冬暖夏涼,價格不菲。
他長得也是頗為俊美,眉宇間還有着幾分張狂不羈之意,腰間挎着一把帶鞘狹刀。
「小二,沽二兩『青楊酒』,再來一隻龍蝦,一隻大蟹。」黑衣少年將馬拴好,隨後熟稔的喊道。
「好嘞,您稍等。」肩上披着白毛巾的小二把桌子擦了擦,便去後廚喊話了。
黑衣少年看了看四周景象,輕輕搖搖頭。看來離家數年,連這『楊川驛』的小二,都是換了,也不知道此間的龍蝦與蟹,是否還是當年的味道。
酒先上了,黑衣少年輕飲一口,閉上眼睛感受着那微微辣意,以及回味無窮的清香。
「呼,真是不錯,這四年,我蘇羅軒在北方品了不知多少酒,可還是這『青楊酒』最得我心。」黑衣少年搖晃着酒杯,再一口,將杯中酒飲盡。
此時龍蝦與蟹也是端了上來,此兩樣只是清蒸,卻也完全激發出其本身的鮮氣。
同時端上來的,還有醬油與醋,以及些許切好的生薑和必不可少的蟹八件。
「看起來還是當初的樣子。」蘇羅軒自語道,這小驛站里的廚師做的清蒸蟹,可謂一絕,就連那『陽澄酒樓』做的蟹,也是不及,可謂怪事。
就當蘇羅軒吃的正歡時,驛站邊角桌子坐着的兩名壯漢,卻是在暗暗關注他。
「大哥,這小子的衣服和馬,你看到了吧,要不要做一票?」臉上有刀疤的壯漢低聲道。
被刀疤壯漢稱作大哥的壯漢,頭上纏着白布巾,看了蘇羅軒一眼,明顯有些意動,可還是道:「二弟,這裏臨近楊川郡,這小子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很麻煩。」
「有什麼關係,這裏雖然靠近楊川郡,但咱們只要手腳乾淨點……」刀疤壯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咱們又不是楊川郡人,做完就跑,就算他是楊川郡第一高手的孫子,又能怎樣。」
「好。」頭巾男子被說服了,點點頭,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厚背砍刀。
正在吃着龍蝦鉗的蘇羅軒,臉上露出一絲饒有興致的微笑。
按理說,那兩名壯漢壓低聲音,雙方又距離數張桌子,再加上驛站里頗為吵鬧,蘇羅軒是萬萬聽不到交談聲的。
不過緣由為何,又有誰知道呢?
蘇羅軒很快吃完,結過賬,牽着馬就離開了驛站。
「走,跟上去。」
「好,等到僻靜些再出手。」
二人也是結賬,拿好武器便跟了上去。
蘇羅軒走的不快,牽着馬,雖是向着楊川郡行走,但似乎是為了省時間,走的乃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這條路尋常是不會有人走的,因為太偏僻,很容易碰到劫匪。
「該出來了吧,這裏已經見不到人影了。」蘇羅軒忽然停下腳步說道。
「哼,小子。你是發現我兄弟二人了?不過你還敢向無人處走,未免太自信了吧。」刀疤壯漢和頭巾男子自草叢中走了出來,目光不善的盯着蘇羅軒。
蘇羅軒則是輕笑:「自信,永遠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實力?哈哈哈,太好笑了。」刀疤壯漢一陣狂笑,「你才幾歲?估計不到二十吧,就算有些天賦,可這化氣,是要時間的,你有五層、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