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清一色,兩個寶,兩翻,快給錢……」
牢房內,傳來老王頭興奮的叫聲,和眾獄卒的喝彩聲,其中還夾渣了數聲哀嚎聲。
站在牢房外的高升,看着這一切,心裏不停吐槽,這群獄丞與獄卒再這樣廝混下去,大理寺的監牢都成了不設防之地了。
只要他不走出大理寺監牢,這群獄丞與獄卒都懶得管他,這讓他可以在監牢內自由活動。
那些牢房內的人犯對能自由活動的他,直接羨慕死了,紛紛心道,這是哪家的勛貴,咋就這麼牛呢,連身在大理寺的監牢,也能行動自如?
監牢內光線不好,白天晚上都不知道,也只有裏面當值的獄丞與獄卒才知道大概時辰。
見當值的獄丞老李湊在人堆里看搓麻,高升便對他道:「老李,現在什麼時辰了?」
老李正要發怒,扭頭就看到了高升,急忙變臉,客氣回道:「三哥,我來當值的時候是子時,此刻怕是到了丑時了。」
高升點點頭,看着老李一幅饑渴的神情,便隨口笑道:「既然是你當值,當看好監牢內的人犯,湊在這地兒看搓麻,小心人犯都跑了你還不知道。」
老李一仰臉,得意道:「放心,咱這地兒關押的都是些犯事兒的權貴,沒幾個要犯……」
說到這裏老李明顯一怔,道:「三哥,你可別靠近最裏面那間監牢,關押着反賊妖婦,邪門得很。」
在這百般無聊的監牢內,唯一的消遣就是搓麻將,可搓麻將的位置已經讓這些獄卒給佔了,這個時候聽到老李如此說,高升來了興趣,當即問道:「啥樣的反賊妖婦,怎麼個邪門法?」
老李雖然心系搓麻將,可是高升的問話,他也不能不答,於是與高升來到牢房外面,道:「江南道的反賊頭目,妖婦陳碩真。」
高升心中一驚,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是陳碩真伏誅的時候了。
他有些吃驚,道:「這反賊妖婦怎會在大理寺的監牢內,不是在江南道麼?」
老李嘆了一聲,回道:「天知道上面是怎麼考慮的,將這反賊妖婦從江南道大老遠運來大理寺,害得我等兄弟這些天,天天擔驚受怕的。」
「怎麼了?」
「這妖婦會妖術!」
高升一訝,道:「妖術?」
朗朗乾坤,穿越都來了,若是真有妖術,也是極有可能的。
老李點點頭,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道:「這反賊妖婦比三哥早進來三天,第一天,給她送飯的兄弟就着了道,居然給這反賊妖婦開了牢門,自己還搭進去一條命,若不是兄弟們發現得早,定讓這反賊妖婦逃脫了。」
高升鄒眉,又問道:「這反賊妖婦還有甚邪乎的地方?」
老李老臉一紅,小聲道:「當時老子就不信邪,吃了幾杯酒,就與眾兄弟打賭,強了這女妖婦。」
「強了這女妖婦?」高升吃驚的看着老李,沒想到老李還好這口。
借着監牢內的火把光線,老李一張臉紅成了豬肝色,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說了自己的遭遇。
這陳碩真被押入大理寺監牢內那天,正好老李當值,這色鬼的三魂當時就被陳碩真的樣貌勾去了二魂半。
當日送飯給陳碩真的獄卒死得蹊蹺,陳碩真還逃了出來,幸好偷窺陳碩真的老李發現及時,從後掩上,出其不意打掉陳碩真手中繳獲的唐刀,撲上去與陳碩真扭打一處。
男女扭打,雙方身體頻繁接觸,老李當時就忍不住了,若不是當時是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他都想提前上馬,法辦了陳碩真。
監牢裏的獄卒問訊趕過來,與他合力,將陳碩真擒回牢房,又將獄卒屍體清理了乾淨。
當夜,眾獄卒帶來酒肉在監牢裏為老李壓驚,眾獄卒就說到這反賊妖婦陳碩真,都道那獄卒死得蹊蹺和冤枉。
往日這死了的獄卒與大家關係和睦,酒過三巡,一個個叫囂着為死去的獄卒報仇。
於是一群粗漢子醉醺醺的開始罵罵咧咧,當即老李這色鬼就與眾獄卒誇下海口,說是讓這反賊妖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獄卒紛紛譏笑他,說他就是叫得大聲,哪敢強了那邪門的反賊妖婦。
這話老李不愛聽了,借着酒勁,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