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顫抖的伸出手,一臉苦惱,仰天長嘆。
「媽耶,這麼多,我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將他們全部安葬啊,庫存的棺材遠遠不夠用啊。」
當一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呢,看到這麼多屍骸,不將他們安葬了,良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無奈啊……
算了,還是能安葬多少安葬多少吧,盡力而為吧。
想到這,秦陽伸出右手,滿臉肅穆的摸向腳邊一副森然白骨。
然而,技能卻沒反應……
「嗯?」
秦陽愣了愣,打量了一下白骨,稍稍一琢磨,難道這具白骨死了太久了,其中殘留的神妙,早就消散的一乾二淨?
換了具明顯怨氣繚繞的骸骨,再次試了試,依然沒什麼反應。
連續嘗試了幾次之後,都沒什麼反應,秦陽算是徹底確認了一件事。
這些骸骨都不需要自己去安葬了,都不是屍體,安葬什麼。
想到之前在黑泥沼澤里見到的那些怪物,秦陽忽然有些明白了……
這不是葬海道君變態,殺了人還要收屍丟在這裏。
而是這些屍骸,根本不是屍體。
葬海道君出身浮屠魔教,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經門派,聽枯血道姬說過一些,便是在門內,競爭都極為激烈,同門之間,死斗而亡的,每年都數不勝數。
出身這裏的葬海道君,一路進階到封號道君的道路,怕是都是用敵人的屍骸鋪就。
這些人死後殘留的怨念怨氣,甚至是諸多秘法留在葬海道君身上的印記。
都在葬海道君進階封號道君之後,斬出體外,化作一具具骸骨,被鎮壓在這一層里。
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也沒有孕育出什麼恐怖的怪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沒什麼怪物,可屍骸堆積成的山包上,怨氣衝天,怎麼上去就是關鍵了。
只是遙遙看了一眼,眼前便幻象迭生,惡意直撲面門,若是不超度掉這些傢伙,就這麼走上去,十有**會被怨氣和惡意淹沒意識。
秦陽擰着眉頭,開始思索怎麼做。
簡直快要煩死這些傢伙了,什麼鬼修仙世界。
不是死了還蹦躂的歡實,就是死了也留下不人不鬼不屍的怪東西。
小魔佛是怎麼上去的?
他修煉的普度魔典,先天就對這種東西的抗性很高,再加上以佛骨入魔,本質上比這些東西還要兇狠,再有兩層圓光護體,走上去應該不難……
燈宗的混蛋,看起來就是個打輔助的門派,可他們的法門卻更加詭異,誰知道他們有什麼古怪的法寶,可以幫他們走過去。
至於褻褲兄,一手斷空秘法,能斬斷虛空,再加上他主修的法門,十有**也是可以抵擋怨氣,斬出一條通道,也不是太難……
自己怎麼上去?
嫁衣是靠不住了,只要那些怨氣具象化的東西,趕來招惹,嫁衣一巴掌拍過去,整座骸骨山都要被夷為平地。
也不敢讓她出手。
思來想去,開始翻自己的收藏。
血喇嘛倒是可以用上,再加上驅邪筆筒,還有圓光套裝,勉強可以先試試。
只是剛拿出血喇嘛,血喇嘛上便綻放出柔和的血光,不斷逸散開。
血喇嘛內部猶如血管一樣的紋路,凝聚糾纏,在血喇嘛表面化作一個個孔竅。
一尊頭戴高帽的佛陀背影,在其中顯化出來。
低聲喃呢似的誦經聲,慢慢響起,而後慢慢的化作洪鐘大呂,雷鳴濤濤,震撼整個世界。
無盡怨氣,化作翻滾的黑煙,在上空盤旋着化作黑煙漩渦,屍骸之上,一具具虛幻的幻影飛出,嘶嚎着,慘叫着,詛咒着,隨着怨氣一起,沖天而起,沒入黑漩渦之中。
秦陽暗暗心驚,可是卻不容他多想了,背上的嫁衣,似乎有些異動,原本交錯着搭在一起的雙手,慢慢的蜷縮起來……
腳步一踏,秦陽轉身就跑,趕緊帶着嫁衣離開血光覆蓋的範圍,誰知道嫁衣到底會幹什麼。
狂奔出十數里,脫離了血光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