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緊閉的男子,站在原地,拿出一枚乾枯的龜甲,斟酌了許久,將其捏碎了拋了出去。
「希望有用吧,這塊玄龜的背甲,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龜甲的碎片在半空中,不斷的崩碎,化作齏粉,猶如一團煙霧忽然炸開。
其內氣息流轉,不斷的變換,忽而漆黑一片,忽而沉穩如山,忽而又浮現出五色光華,最後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一縷縷金光暗藏……
男子如同能用肉眼看到一般,望着這幅景象,神情之中的疑惑更濃了。
「這是哪來的怪胎?一個人身上能有這麼多種力量?還是堪輿師黑心病犯了,拿了塊假的玄龜背甲糊弄我?」
這幅不斷變化的抽向畫面不斷扭曲之後,化作一縷氣息,鑽入男子的眉心。
男子遙望着東方,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
「在東面麼?竟然真的有這麼個怪胎?不可能有人比我速度更快了,那就是我想岔了,是那頭狡猾的貘碰到硬茬子被幹掉了。」
「算了,去見見吧。」
男子一臉無奈的笑了笑,身形緩緩的化為虛無,徹底消失。
……
時間一晃而過,秦陽已經在腳下這座名為翁城的城池裏,待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惡補了不少常識性的東西,又用各種手段,弄到了所有能弄到的書籍,學習這裏的文字,學習這裏的法門,再熟悉這裏的大環境。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秦陽也不急,有這種機會,多待一段時間也未必有壞處。
這個世界的背景,應該就是在上古時代,只不過是殘缺不全的而已,只是上古時代的一角。
很多東西,很多知識,都跟他所在的時代不同,比如說秘寶,在這個時代,就是普通的法寶而已。
想要煉化煉製秘寶,需要的也都是元氣孕生的材料,需要依靠元氣的修行之人才行。
而獸皮之上的文字,也學了一些,翻譯別的獸皮未必可以,可他手裏這塊獸皮,差不多已經能看懂了。
結合自己的堪輿知識,將獸皮上的內容,也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的確是一門堪輿秘法,乃是望氣斷吉凶,再找到生機所在的法門。
秦陽磕磕絆絆的嘗試着弄明白,嘗試着修行,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忽然有一天,正在看書的時候。
就見懷中的飛鸞令,忽然亮起了一絲微光,紫鸞也從房間裏沖了出來。
「這是有我們的人在附近,對方在嘗試着尋找我們的位置。」
「青鸞?」
「除了她就是大帝姬了。」
秦陽立刻催動飛鸞令,飛鸞令上浮現出一絲光輝,與遠方的什麼東西遙相呼應。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才見天空中亮起一點微光,光輝拖着長長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他的宅院裏。
但是看到來者,秦陽的心裏就忽然一個咯噔。
來了五個人,為首的一個老者,一襲黑袍,臉上帶着和煦的笑意,他的身後,四個周身煞氣濃重之極,全身上下都被盔甲籠罩的甲士。
四個甲士氣勢匯聚之後,更是穩穩的壓了紫鸞一頭。
這四個甲士,起碼都是道宮強者。
而為首的那個笑的很是慈祥的老者,更像是一汪深潭,深不可測。
跟在一旁的紫鸞,面色大變,不等她說話,秦陽就率先一步跨出,將她擋在後面。
這是秦陽跟她約好的暗號,只要遇到秦陽主動出頭的情況,她最好都一句話不要說。
「不知各位蒞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秦陽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稍稍一頓之後,繼續道:「請恕在下眼拙,不認識各位,不知各位是?」
老者笑呵呵的看着秦陽,又看到秦陽懷中的飛鸞令,同樣一拱手。
「老夫乃是神庭大祭酒,奉了嬴帝法旨,前來歡迎從他界遠道而來的客人,諸位乃是他界中人,不明白此界玄妙,為了避免有此地的生靈,跨界而去,也為了爾等的安危,必須要化去你們的一部分你們怎麼來的記憶
第四一四章 被抹掉了門的記憶,流年不利不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