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只要那位十八皇孫未死,他的精力都會被一件事牢牢佔據,他就算是再睚眥必報,也沒空去管其他的小恩怨了。
他只會按照秦陽希望的去做,而秦陽,也實在是沒空,去理會一位遠在異國,這輩子都未必會再次打交道的皇孫。
這些更深層次的原因,秦陽肯定不會給嫁衣明說的,他只需要告訴嫁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足夠了。
「縱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統帥三軍,對於你來說,應當也不是問題吧?」
聽到秦陽這句話,一直神色冷清,並沒有多大反應的嫁衣,牟然睜開雙目,腰身都變得挺直,眼神銳利,哪怕一襲長裙,也難掩那一身英武之氣。
她體內那些源自戰場之上,殺伐征戰而來的氣質,轟然迸發,將秦陽都推出去了數丈遠。
秦陽眼前一亮,心中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氣勢未放,僅憑深入骨髓的意志,竟然都能將他強行推開,窺一斑而知全豹,秦陽心中已經有些明白,為何當年嫁衣以女兒之身,統帥三軍,卻還能被人如此信服,嬴帝都對其忌憚無比。
看了一眼人偶師,秦陽頓時有些明白了。
縱然人偶師根本沒有出力,也非上古的人偶師,也不應該是一般人能跟他過過招的,嫁衣的實力,全部是實打實打出來的,不是全憑境界堆上去的實力。
這倒是跟他不一樣,關於這一點,秦陽心裏還是很有數的。
同樣的底蘊,同樣的境界,會同樣的東西,嫁衣要殺他,可能十招都用不了。
這是從戰鬥經驗,再到已經滲入血脈的本能的碾壓。
短時間內,他是不可能補足這一點的。
所以,秦陽一直都是先保命,後反殺,能直接開大,一口氣將對手亂刀砍死,就絕對不會給對方適應的機會。
能找到破綻缺點,就利用破綻,能智取就絕不硬碰硬,逼不得已與人正面交戰,靠的不是境界碾壓,而是從底蘊到肉身,再到真元神通堆積而成的優勢,去直接碾死敵人。
說到底,其實還是靠着綜合數據壓死敵人。
但一些真正從殺伐之中歷練出來,歷經無數次生死抉擇的真正高手,才能在正面交鋒之中,真正的以弱勝強。
就如同嫁衣這樣。
她的狀態恢復之後,在進入念海之前,她都能獨闖妖國,宰了蜈龍一族的大祭司,還能在兩位大妖族長的親自追殺之下逃走,實力已經不容小覷了。
再加上在念海里吞噬元氣,夯實根基,此刻的實力境界如何,秦陽已經不知道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絕對比去妖國之時更強了。
越是這樣,秦陽也就越是放下了心,心裏起碼有譜了。
想要繼承皇位,本身的實力是不能太弱,如此,在執掌大權之後,才能震懾住所有人。
嬴帝為何被人忌憚,除了他是大帝之外,更是無可爭議的大嬴神朝第一強者。
在大嬴神朝的疆土之中,被國運加身,實力可以暴漲數十上百倍,如同開了鎖血、無限藍、零冷卻時間等各種掛,縱然是來一位封號道君,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在神朝的疆域之外,他也可以算得上是堪比封號道君的強者了。
但具體他的實力有多強,根本沒人知道,因為他從來就沒在神朝之外的地方,跟同等級別的強者大戰過。
在念海的時候,秦陽也未曾見識到嬴帝本身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現在既然想要讓嫁衣上位,她身為女子,就必須有比其他人更強的實力,才能在一些關鍵時刻,震懾住其他人。
同樣,這也是她保全自身的關鍵。
「既然你有信心,我就不多言了,統軍之事,是你最擅長的,不過,若是嬴帝恢復你的封號,讓你去前線,你也務必記住一點,莫要主動請纓,也莫要主動提起恢復當年的飛鸞三衛之事。」
「這我明白,他當年忌憚,現在必定更加忌憚。」嫁衣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你靜候消息即可。」
悄悄離開了大帝姬府,回到了自己的宅子,秦陽抱着本書,看到一旁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