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臉的真誠,是真的心疼啊……
刀疤就算了,他當年過的那麼慘,皮糙肉厚的,被人拾掇了也無所謂,黑皮可真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當年走的時候,黑皮才到他腰高,哪怕黑皮的血統有些問題,可他畢竟只是一個餓慘了的小孩子,整天就向着能吃飽就行,除此之外聽話的不得了,一想到定天司的人,多管閒事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小孩子都收拾,秦陽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一群畜生啊。
韓安明一副苦瓜臉,來之前就知道,他肯定是被下面的人坑了。
根據以往見秦陽的倒霉經歷,韓安明有理由確信,秦陽不藉機發難才怪,而且他絕對說的有理有據。
若是現在不說,不表達一下重視,說這次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等秦陽以後知道了,那還不翻了天,被這種傢伙惦記上,睡覺都要睜着一隻眼睛。
定天司的人,從來不相信巧合,尤其是多次的巧合。
想想當年秦陽被全境通緝,屁事沒有,定天司的人竟然都找不到他到底在哪,這一手本事,已經讓他警醒了不少。
再回頭看看,當年隨手給秦陽扣了個黑鍋的人呢,堂堂六部一把手之一,死了,地位顯赫的世襲國公,死了。
秦陽呢,依然活蹦亂跳的到處蹦躂,甚至在軍營路薅羊毛,都能薅的有理有據,完全沒壞了規矩,喪心病狂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再加上北境近期的事,怎麼看這一連串的事,都跟秦陽沒一點關係,可多少都能在邊緣牽扯上秦陽。
三眼妖母化為龍裔,領地都被夷為平地,秦陽竟然還能這麼隨意蹦躂,沒有被三眼妖母打死。
這些種種,都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都牽扯不到秦陽,但韓安明還是覺得謹慎點好,別不信邪,不信秦陽是個災星,還是按照規矩客客氣氣的問問就行,定天司里那些手段,也就能對一些沒背景也不是災星的人小嘍囉用用。
韓安明想問的事情太多了,定天司在外的探子,早已經不夠用了。
好不容易找到秦陽了,卻是這種局面,想到這韓安明就想回去掐死下面的那些人。
一個個都閒的沒事幹麼,抓捕流放犯的事,跟他們有屁的關係。
這絕對是受了秦陽這個災星的影響了,沒道理馬上要來見他的時候,出這種事。
韓安明稍稍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退,不怕有權有勢的權貴,也不怕窮凶極惡的暴徒,就怕這種什麼都不干,都能讓他不知道會怎麼倒霉的傢伙。
「秦先生,別激動,別激動,這都是誤會,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不是立刻就來給秦先生解釋一下麼,都是小事,別傷了和氣,你放心,人好着呢,沒用刑也沒拷問,只是關起來了,下面的人鬧誤會而已……」
「誤會?你說刀疤是誤會就算了,黑皮多單純的小孩子,他是犯了什麼事?違反了神朝法典了?」
「秦先生,我帶你去見人好了……」韓安明實在不知道怎麼爭辯了,眼看秦陽還不算太難說話,連忙結束了談話。
秦陽帶擔心自己手下的安危,哼唧了兩聲,算是默認了韓安明的話。
一路來到一座城池,韓安明帶着他來到關押黑皮和刀疤的牢房。
看到有人進來,地牢裏的那些犯人,一個個哭爹喊娘的乾嚎。
「我認罪,我認罪了,都是我乾的,你們快把我帶出這裏。」
「我求你們了,我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誰,我只知道上面的人,至於那些人是不是邪道,我都不知道,我帶你們去找我上面的人,你們快把我帶出去。」
……
韓安明眉頭一跳,揮了揮手,立刻有人開啟了禁制,將每個牢房都徹底封閉起來,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一路走到地牢深處,黑皮所在牢房跟刀疤是隔壁,這是刀疤特意要求的,為此挨了幾下也在所不惜,寧死也不願意跟黑皮關在一間牢房。
原本還沒人明白,不過兩三天之後,他們就明白了。
那個黑不溜秋的少年,簡直是個瘋子,被鎮壓了修為,都差點啃穿了牢房,餓急了眼睛都冒着綠光。
這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