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司主得了十方帝尊的蓋章通過,在做什麼,自然就少了顧慮。
畢竟,這是大荒第一個反叛的大勢力,象徵意義重大,他還真不敢不請示十方帝尊,便自行決定對方的命運。
什麼線可以越過去,什麼線是不能越的,戒律司主門清的很。
這邊剛走出大殿,正向着宮城之外走的時候,戒律司主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想到了左遇說的話。
秦陽讓他拼盡全力,挑撥離間,讓十方神朝弄死浮屠魔教。
如今回想起這句話,細細一琢磨,戒律司主失聲笑了起來。
他覺得,似乎又隨了秦陽的願了,他本人都沒有來,更沒有去親自出手,只是幾句話,就把浮屠魔教推到了火坑裏。
想來,那秦陽早就防着左遇會出賣他,左遇怎麼做,甚至轉身就賣了,都不重要。
他只需要帶過來幾句話而已。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的確是秦陽安插來的,十方帝尊也不會為了一個門派,去冒這種險。
想要撬開他們對一個叛徒的信任,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戒律司主搖頭失笑,邁步離開宮城,心裏也只是為了浮屠魔教感到遺憾,卻也不準備再做什麼了。
因為,他也不敢賭,不敢為浮屠魔教作保。
浮屠魔教哪怕被滅了,頂多也只算是無傷大雅的小瑕疵,可他們若真的是秦陽安插進來的,便是大錯誤。
很簡單的選擇題。
戒律司主得到了十方帝尊的應允,立刻下了命令。
剛剛到達十方界壺梁的浮屠魔教一眾人,沒有被人接走,他們來到十方界,卻連這邊的壺梁都沒有離開。
十方帝尊的命令,是讓浮屠魔教進前鋒營。
前鋒營是需要衝鋒陷陣的,但放大點的話,卻也不是前鋒營里,所有的人,都需要衝在最前線搏殺。
大方向定了,具體怎麼操作,那就全看戒律司主了。
所以,戒律司主讓浮屠魔教將駐地,就紮根在壺樑上,而他們,必須出人,出高手,編入到前鋒隊伍里,前往大荒搏殺。
浮屠魔教的駐地落下,剛剛叛逃的一堆人,一個個面色陰沉的能滴出黑水了,聚在浮屠魔教的議事大廳里,良久的沉默。
叛逃計劃,是得到了所有人同意的,現在再說什麼,已經沒有什麼用。
他們也萬萬沒想到,剛來到這邊,便遭遇到如此待遇。
可他們沒得選,現在可不是在叛逃之前,有人給他們畫大餅的階段了。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後路了。
十方帝尊現在讓他們去死,他們都沒得選,只能跪下,引頸就戮。
戒律司主不想為了他們去賭,也不想犯錯。
同樣,也不想萬一不是那萬分之一可能,而是剩下那萬分之九九九九,可他現在做的,會讓浮屠魔教懷恨在心,有朝一日,會成為落在他身上的稻草。
所以,既然做了,就把事做絕,讓浮屠魔教求仁得仁吧,他們不是要為十方神朝效死麼,那就從了他們的願。
想不從都不行。
……
短短几天的時間過去,大荒這邊還在吵吵,也有人看十方界勢大,僅僅目前局勢來看,是按着大嬴神朝摩擦,大嬴神朝根本無力反攻回去,不斷的在失地。
也有人開始隱晦的表達不滿,說大嬴神朝這次擴張,實在是有點失策,是之前千年的順利,讓新帝膨脹了,讓秦陽也膨脹了。
但是吵吵了沒幾天,剛冒出來一個泡,所有的吵吵聲,立刻不見了。
前線有人看到了,浮屠魔教的弟子。
之前跟浮屠魔教血拼的幽冥聖宗,簡直跟打了雞血一樣,壓根不管其他,直接殺過去,宰了一堆浮屠魔教的弟子,還抓了倆活口回來。
都不用審問,就能看到那倆弟子腦門上,跟刻了「後悔」倆字似的,別說腸子都悔青了,臉都青了。
這倆只求活命,知道什麼,就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浮屠魔教的高層,腦子裏簡直就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