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真的是啞巴?」
紫裙少女好奇看着他,這位是那豐滿少婦的妹妹,名為宮婉。
那被稱為少夫人的少婦則是宮瑩。
商隊從那冰天雪地救了這男人之後,男人清醒後,神色清明,四肢能動,可是卻就是不會說話。
平日裏也會幫着牛車做些細碎的雜事,可是他舉手抬足之間卻是帶着某種奇特的魅力。
那種魅力,似乎是居於高位,又是出塵世外,又似是經歷過許多許多事。
即便在搬着雜物,他的背影也就是與其他人不同。
宮瑩心想着,這男子相貌端正,又勤奮肯做,若是實在不說話,那就帶在商隊裏,何況小妹挺喜歡逗他的。
這男子雖然落魄,滿臉鬍渣,但是卻是給人以安心至極的感覺。
如果自家那敗家的不成熟男人,能有他十分之一那就好了。
紫裙少女又問道:「傻子,快來吃飯了。」
宮瑩給分着大夥筷子,隨意道:「小婉,別叫人家傻子。」
紫裙少女嘟嘟嘴:「那麼叫啞巴?」
然後她扭頭看向那鬍渣滿臉的男人道:「啞巴,你叫什麼名字?」
宮瑩無語道:「人家都不說話,怎麼告訴你叫什麼名字」
這豐滿少婦站在西地風雪的樹下,招了招手道:「哎,來吃飯吧。」
護衛們開始還對這男人抱着極深的戒備,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卻是已經基本放下心來。
有時候沉默,遠比健談更容易融入一個環境。
那滿臉鬍渣的男人自從醒後,便是坐在牛車裏發呆,而天晴時候,則甚至會躺倒牛車頂,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日常的一些瑣事雜事,他卻是會走了,靜靜和大夥一起做。
只是做歸做,他整個人卻冷得像一塊無法暖和的寒冰。
在西都補充淡水以及乾糧,待了兩三日,宮瑩問他是否要在這裏下車,但是那男人卻是痴痴呆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走時,原本在哪個車廂,卻還是在哪個車廂。
眾人和他也算是處熟了,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也不管了。
宮瑩呵了呵手,白氣升騰着沒入兩鬢處,側頭看着那專注吃飯的男人,眼珠轉了轉,笑道:「哎,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男人卻不理睬她,只是吃着飯,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在凝視前方,而非凝視飯菜。
「總是沒稱呼也不方便,要麼叫你阿牛吧?」
宮婉哈哈笑着,然後給那鬍渣滿臉的男人夾了一筷子菜,道:「阿牛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但男人卻還是不說話。
像個傻子。
不知為何,此次西行順利無比,原本據傳充滿了鬼魅、驚悚的一段路徑變得平坦無比,這支商隊只是花費了半日時間就徹底通過。
那路徑常年陰沉,兩側的樹木綠草都是呈現出不吉祥的灰色。
這就是繞行的最艱難之地,因為所謂的路,不過是條泥濘不堪的小道,空氣里夾雜着難以言說的腐爛味道,像屍體。
失蹤在這裏是常事。
其實說失蹤還算簡單了,若不是之前某個商隊領袖在冊子裏發現許多陌生的名字,並且從商隊人數配備合理性的角度進行了分析,從而得出「有人不僅消失了,還被遺忘了」這樣的答案,怕是所有人還稀里糊塗。
異常的順利,讓宮瑩覺得頗有蹊蹺,她將提前做好記錄的本子翻出,然後一個個點名,結果一個不拉
這樣的結局,讓豐滿少婦覺得實在是運氣好的離譜。
折返東行,除卻防範些毛賊,卻是再沒有這種致命的危險。
氣候隨着地形也開始轉暖,雖然依然是深冬,但是明顯少了西方群山裏的那種苦寒。
起初,宮婉還對這氣質獨特的神秘男人充滿了好奇,甚至從某些俠客小說之中得到靈感,而幻想這個男人說不定是個絕頂高手,因為某些事情,而混跡在自己這個小商隊裏,只是為了排解苦悶。
直到有一日,在山南道的平原上,商隊被一群兇悍的馬賊給包圍。
馬賊們持着便於砍斬的彎刀,使得隨行護衛死
3.你們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