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輕輕嘆了口氣,「真是脆弱。」
隨手一刀揮下,踹開無頭屍身,深吸一口氣,他開始閉目感受。
空氣里似乎還有活人的味道。
他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轉頭,看向一塊青色斜長的巨石,然後踱着步子緩緩走去,口中喊着:「你這禍害百姓的惡賊,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喊了兩句,他自個似乎覺得好笑。
深吸一口氣,讓表情嚴肅了下,繼續喊道。
躲在巨石後的正是這伙土匪的頭領,許虎傳。
當時少年已經快要登頂,他想着逃跑不如躲藏,畢竟這駐紮之地還有不少自己的藏品,直接捨棄了很是可惜。
另一方面,他也抱着僥倖的心裏。
這少年即便再厲害,那刀意即便再厲害,但他的境界也不過是極致而已,自己的盜匪團里不缺狡詐之徒,除非是刀聖來到,否則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
所以,他就躲了起來,若是那少年受了傷,露出弱勢、破綻,他就會如惡毒之蛇驟然躍出,給予最致命一擊。
否則,他就一直躲到最後。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所以為狡詐的屬下們一個個被砍頭,被那少年毫不留情的瘋狂斬殺,他之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這他媽的,刀聖也頂多就這水準吧?
許虎傳心在的僥倖在瞬間破碎,他屏住呼吸,平息心跳,一動不敢動。
可是,那少年還是發現了他,喊着莫名其妙的正義口號,向着自己而來。
正義?
許虎傳可不這麼認為,正道俠客可不會斬殺自己那些已經投降了的屬下,何況他的語氣...根本和正義無關。
就像個暴力大漢盡力在裝着溫柔,然後說「乖,叔叔這裏有糖」。
「你這禍害百姓的惡賊,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那聲音越來越近。
他真的發現自己了?
不,不是,他只是在用聲音試探,就像自己以前最喜歡做的那樣。
用聲音將一些早已杯弓蛇影的稚兒們詐出來。
許虎傳儘量安慰自己,使得心跳平復,但他的額頭早已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這個惡魔!
怎麼可能領悟那等光明的刀意?
這賊老天瞎了眼嗎?
「喲,找到你了。」一張笑眯眯的臉突然從大青石後露了出來。
許虎傳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龐,可是這張臉卻比任何惡魔都恐怖,就是這個人剛剛屠殺了自己屬下所有的土匪。
「大俠,請聽我一言。」許虎傳嚇得心跳都快停了。
「在下和他們不同,乃是龍下七虎海之一的許虎傳,在盜匪之中也有些身份!若是不殺在下,我願意一封書信送予周邊盜匪,勸說他們離去,不再進攻零業城!」
見到面前的少年,依然面無表情,帶着淡淡的笑。
許虎傳越來越慌,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綠玉匣子,按動某個機關,咔擦一聲後,似乎帶起了千絲萬縷的細微變化,綠玉匣子敞開,露出兩個小的「鳥蛋」,「綠鳥蛋是奇毒,而唯獨紅鳥蛋中解藥才能解毒!大俠若是不信在下,可用此物控制我!」
說罷,他將匣子翻轉過來,指了指後方的特殊的紋印,「這是溫家所定製的唯一毒藥和解藥,世上絕無其餘解藥可解...若是在下吃不到解藥,七日之後便會死去。」
見到少年依然面無表情。
許虎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何況在下也是對您仰慕已久啊,那『天音撞鐘,明光加身』的刀意實在令在下佩服的緊,若是您不嫌棄,在下願意為奴,侍奉左右,為一家丁護衛都可。」
這盜匪,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
他曾見過武聖,見過氣宗,但是不知為何,那些人加起來都沒眼前這少年給他的壓力大,雖然他不過是極致之境。
夏極點了點頭,道:「以後不要再帶人來圍攻零業城了。」
許虎傳聞言一愣,抬頭眼中露出喜色道:「大哥,您肯放我走?」
「嗯,以後走點兒心,做什麼事,都別攔在我路上。」
「一定一定!那...您不
22.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