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居一戰後,賀如龍一行人等,俱是返回了天下會。
只是一群人,各懷心思。
即使秦霜心中相信了,賀如龍口中的事實,但是他還要親自調查。
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大概便是他這種人了。
而聶風則是隱隱約約有了退隱的意思,他這個人最難得是善良,可是弱點同樣如此。
雄霸教導他十二年,於情於理,他並不想出手對付弒師。
聶風此人的想法,非常簡單。
既然師傅覺得自己會和雲師兄,顛覆他的霸業。
那麼身為弟子的他,歸隱山林總可以吧?
這樣的話,雄霸還會為難他們嗎?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想法,太過簡單不是什麼好事情。
老匹夫是什麼人?
絕對奸雄似得人物,不徹底滅殺步驚雲和聶風,怎麼能夠放過他們!
其實在原著中,雄霸但凡以一顆平常心對待二人,甚至視之如子侄。天下會必然不能分離崩析,自己也不會落得一個父女皆亡的下場。
可惜正是這梟雄般的性格,在成就了他霸業的同時,也為覆滅埋下了隱患。
幾人剛剛到達天下會總壇,雄霸便在三分會場當眾宣佈,將賀如龍風雲堂堂主之位卸下。
理由則是,未曾將泥菩薩帶回來。
然後由吳道子,繼承堂主之名。
知曉內情的幾人,一個個心知肚明。
雄霸這是借着由頭,要開始瓦解屬於風雲堂的勢力了。
這十年來,很多幫眾對於賀如龍很崇拜。
整個堂口,幾乎被他打造的宛如鐵捅。
雄霸的耳目,基本上打探不出什麼消息。
所以這次送上門的機會,他豈能不利用一翻?
但是緊接着,更加讓人膛目結舌的話,自雄霸口中說出。
「霜兒,風兒,你們實在是太讓老夫失望了。泥菩薩被人半路劫殺,爺孫全死。不僅悟道有責任,你們同樣也有!天霜堂和神風堂,暫時由副堂主帶領。
你們兩個人,最近一段時日,需要好好反思一下。等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在從副堂主手中,接替回來吧!」
這話說得不着四六,怎麼解釋都貴歸他。
只要雄霸不鬆口,認為二人沒有反思好,堂主職位他們這輩子都不要在想了。
四位堂主,三位罷免。
唯有一人獨來獨往,仿佛孤狼的步驚雲,倖免於難。
「哈哈哈!想不到我斷某人剛剛來此,便看見了一齣好戲!」話音落下,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射入三分校場,並且幾個閃轉騰挪,來到了高居上位的寶座。
「斷浪!你這版叛徒,居然還敢回來?」雄霸眉頭緊皺,昔年因為聶風求情。天下會雖然四處追擊斷浪,但是力度很小。
現在這廝回來,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寶座之上,如何讓人不怒?
天下會幫眾,第一時間向其湧來,似是洶湧澎湃的海水,欲要淹沒他。
只是斷浪一臉泰然,他敢斷定無人膽敢登上石台,自己絕對安全。
因為這是觀武台,只有雄霸能親自上座,供其檢閱下屬。
旁人若是無故登台,便是逾越,殺無赦!!
「雄霸,好久不見!你萬萬沒想到,昔日被你追的如同喪家之犬的天下會叛徒,還會回來吧?」
「斷浪小兒,忒是大膽!你若不速速離開幫助九五之位,必定叫你死無全屍!」說話的正是文丑丑,此人在天下會,看起來像是個小丑,供雄霸開心。
實則不然,能在老匹夫身邊服侍十幾年,屁事都沒有的人物,會如此簡單嗎?
「呸!」斷浪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反唇相譏道:「這椅子又破又硬,有什麼好的?一把破椅子而已,誰都能坐的。像是今天本少爺興致一來,坐上一坐,你又能如何?」
雄霸看着趾高氣昂的斷浪,捋了一把鬍鬚,幽幽道:「要坐當然不難,難的是要坐穩,坐的長久。只有真才實學,方可做到。
你若是想以這種辦法,激怒老夫,未免幼稚,無聊得很。」
說罷,他的雙眼望向了賀如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