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緊接着山寨中,又走出兩人,他們同時跪在地上磕頭。
「大師,我們與鄧大頭目一般。願意改邪歸正,拿出全部家當。只求大師放過小人一馬,以後與您做牛做馬,任憑驅使。」
賀如龍沒有從二人中感受到殺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仿佛自己是在世魔王一般,他們渾身現在止不住的發抖。
估計過一會兒,尿的滿褲子都是,也未嘗不可。
「錢財?你們以為我來滄瀾山,是為了那些銅臭之物?」
「啪!」
賀如龍話音落下,鄧飛彪抬起頭,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幾顆黑牙帶着血水,嘣飛落地。
「是是是!大師說的是極,似您這般得道高僧,怎麼會稀罕我們這群匪盜的錢財!大師,您說您想要什麼,只要我們能做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給您拿來!!」
其餘二人,有樣學樣,狠狠扇着自己的巴掌,不斷磕頭認錯。
賀如龍看着如此作態的鄧飛彪,心中暗道是個人物!!
佔山為王,統籌幾千人的匪首。
為了活命,能屈能伸。
不但給他跪地磕頭,還把自己打的牙齒亂飛。
這種人物不死,他寢食難安。
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賀如龍,看着越是低眉順眼,阿諛奉承的鄧飛彪,心中殺意就越盛。
斬草除根,一向是他的座右銘。
何況,他來滄瀾山剿匪。
正是為了血能!!
三個築基境的武者,多少都是肉!!
哪怕他們錢財無數,多的堆積成山,也不可能放過!
「今日倘若換個人來,你們怕是要死裏逃生了。我來滄瀾山,為的不是別的,正是殺人。」話音落下,鄧飛彪三角眼瞳孔一縮,瞬間說道。
「等等!大師,我是十寇門人,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想到自己生命即將逝去,鄧飛彪脫口而出。
「十寇門人?」
「對!我乃十寇徐陽門下,奉命來此斂財。大師,你若殺了我。驟時大晉十寇,必將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哪怕大佛寺勢力再大,他們也不可能天天護着你吧?」
鄧飛彪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今日不是生,便是死。
「大晉十寇......」賀如龍喃喃自語。
若說四道三寺,三教六門,是大晉王朝的頂尖勢力。
那麼在他們之下的二線勢力,則是十寇十幫,三家莊。
攔路劫道,那是悍匪。
可悍匪做到極致,則叫做寇!!
十寇手下強兵無數,本人亦是武道高手。
別說大佛寺想要奈何他們,哪怕是手握重兵,高手輩出的大晉王朝,都不能剿滅。
不是因為十寇的實力,已經逆天。
而是無人知曉,他們的老巢具體在哪裏!
十位大寇,各自霸佔一方,稱王稱霸。
出去劫掠,只是門下弟子代勞。
他們的蹤跡向來飄忽不定,所以大晉王朝除了只能幹瞪眼,別無他法。
賀如龍幹掉了鄧飛彪,被十寇之一的徐陽知道,以後恐怕要小心了。
搞不好一個店小二,都是他們的人。
睡覺的時候,完全有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遭受報復。
不過即便如此,賀如龍也不會放過他!
十寇,招惹上也就招惹了。
又能怎樣?
有能耐你們不斷刺殺老子,正愁血能不夠呢!
只要不是徐陽出手截擊他,賀如龍無所畏懼。
假如今天放過鄧飛彪,以後遇見大勢力傳人,是不是也要放過?
真特麼拿老子當泥捏的呢?
十年之後,指不定誰追殺誰呢!!
況且,深山老林的。
誰知道我殺了你丫的?
十寇徐陽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大不了等一下受點累,打掃一下戰場,做的天衣無縫,然後逍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