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牛大娘說:「那姑娘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田野突然就覺得原來自己是買東西送的了,怕是衝着田蜜來的吧:「田蜜還沒起呢,昨天說話說晚了。」
牛大娘:「哎呦那得好好歇着,城裏閨女金貴着呢,等回頭丫頭醒了,記得帶着丫頭過來我家玩呀。」
田野那個心呀,千瘡百孔的,非常確定自己真的是順口被邀請的,人家重點還是田蜜。可真是一個村的大娘。
向來都不是很有表情的臉上,都掛出來幽怨像了。
牛大叔看着樂呵:「別聽你大娘的,一大早就打扮起來了,一個勁兒的嘮叨,你說田野會不會不來呀?」
好吧總算是安慰了一些些。
牛大娘不拿田野當外人:「丫頭你跟大叔嘮嗑,反正你也沒地方去,我先去外面轉轉。」
田野心說您啥不說就這麼走,就挺好的,大過年的非得戳我心做什麼呀。
牛大娘出門了,田野坐在炕上把自己今年的打算跟牛大叔說說:「我怕是在家時候不多,我找了大隊長幫我操持家裏這攤子事,大叔我這山頭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您張羅的,您不能放手不管,咱們爺幾個辛苦這麼久,您也捨不得不管。山上的事情您還的多操持。」
牛大叔是老實人,也是心裏有數的。田野找田大隊長操持,他心裏明白,田大隊長的威望在那擺着呢,這個在村里好用。
至於自己操持山上的事情,那完全是爺兩一起幹活,牛大叔熟悉田野對山場的規劃,爺兩想把山場給折騰出個樣來:「丫頭放心吧,有田大隊長在呢,大叔別的不行,山場上那點活還成。」
田野那是真的放心了,只要牛大叔不撂挑子,其他的人都可以再找:「有叔這話我就放心了。」
牛大叔也給自己找到了定位,田大隊長幫着張羅那肯定是管錢管事,而他幫着張羅山場這邊,只需要管事就成,別瞎攙和就不會有問題。
而且怎麼說他都攙和不上,只要回頭約束好自家婆娘就成,話說自家婆娘那就不是個能拘住的,讓牛大叔說這個最愁人。
幸好是田大隊長管事,倉庫那邊三大爺做主都是能壓制住自家婆娘的人,不然牛大叔還真怕自家婆娘做出來點啥對不住田野的事情。
想到這裏牛大叔忍不住打量田野了,你說這丫頭用人的時候真的沒有心思,就這麼瞎撞上的嗎,怎麼就都剛剛好在關鍵地方能壓事的呢。
然後牛大叔有點愣神,一直以來他們看田野都是上崗村的野丫頭,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上崗村的鄉下野丫頭,成了如今的模樣。
別看還是土土的一身鄉下衣服,可人田野一身的氣勢已經變了。
讓牛大叔說比城裏來的那個俊俏姑娘看着還舒心呢,往那一站就讓人信服。
模樣,神態,那都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佝僂着腰,抄着袖子,見人躲着走的野丫頭了。
牛大叔隨着這份認識都拘謹幾分。難怪人家親戚都是牛掰的大人物呢。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人田野跟上就好。
大過年的牛大叔感慨頗深,想到隔壁的朱家牛大叔才淡定下來,要說這事最不淡定的該是朱家才對,他在這裏瞎感嘆什麼呀。
就不知道朱家有沒有看出來丫頭身上的變化。
朱家,朱家現在吃早飯還鬧心呢,朱老大端碗的時候,還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田野家的院牆呢,真怕這丫頭沒事抽風。
昨天就鑿了大半天,鬧騰了大半宿,不會今天還鑿石頭吧。
那樣的話,他吃過飯就回城裏,多一天都不在家裏呆着了。
朱大娘也有點擔心,昨天晚上沒人住又出去罵了,忘了自家老大在家裏呢,丫頭可不光是用禮錢拿捏她,還有這一茬呢。
在看兒子那個窩囊樣子朱大娘氣不打一處來。吃飯。
初一初二對田野來說那都是閉門倒騰吃食的日子,又不出去串門子,可不就憋着花樣的做飯嗎。
田豐倒是過得滋潤,上崗村他都要給轉悠遍了,誰家招呼一聲就跟人家走。
田野都懷疑以後村里『好讓』的外號都要被田豐給搶了,真沒看出來這人放下架子能隨和到這份上。
田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