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喪武功雖高,但是騎在馬上,沒有發覺有人跟在後面,他到了魯山之中的一處峽谷停下,有人接了,把馬匹牽去飲水吃草,鮑喪獨自從棧道進山。
韋子云和風見舞依藏在峽谷前的長草叢中,發現這峽谷只有四五尺寬,入口修了一處堡寨攔在面前,持刀拿矛的江湖好手來回巡弋,顯然是一個重要的所在。
風見舞依道:「我跟着漕幫的雷赤海來過這裏一次,他押着不少官鹽到這裏交差,還有一個入口在山腳下,把守得也很嚴密,我沒能進去。」
韋子云道:「這裏肯定不是官鹽的倉庫這麼簡單,硬闖是不可能啦,等剛剛騎馬的那個人出來,咱們捉了他,問個明白。」
兩人輪流休息,呆在原地等鮑喪出來,直到午後,鮑喪終於騎了馬往回走。
幸好山路崎嶇,韋子云和風見舞依才能跟得住他。沂源城外的一間酒肆,鮑喪栓了馬到裏面喝酒。
韋子云一身大汗,討了一碗粗茶喝了,對風見舞依道:「等在外面,如果那人跑了,就攔住他。」
鮑喪才剛剛坐下沒多久,韋子云笑吟吟的走了進來,道:「鮑先生,上次我請你吃了一頓好的,這次該回請我了吧。」
鮑喪站起身來,一掌拍碎了桌了,道:「好啊,正愁找不到你,送上門來了!」店裏眾人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全都跑了。
韋子云道:「放心,我早就想再領教鮑先生的高招,這次絕不會跑的,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鮑喪問道:「什麼賭?」
韋子云道:「我和你對上三掌,倘若我不後退一步,你必須回答我三個問題,若是被你打死了,是我活該,怎麼樣?」
鮑喪哂笑道:「上次我沒用全力,況且有個小子在旁邊礙手礙腳的,才讓放你一馬,你當真不怕死嗎?」
韋子云起手做掌,道:「請!」
「好!」
鮑喪左掌一張,從斜上方劈下,正是成名絕學「小開碑掌」,掌風凌厲,當胸襲來。韋子云立下馬步,真氣運到掌上,左掌和他一對,兩人都是一凜,旗鼓相當。
兩人左掌稍觸即撤,試出了對方的功力,鮑喪右掌緊接着拍來。這一式「小開碑掌」變招迅疾,發力兇猛,鮑喪和韋子云功力相若的情況下,韋子云硬接的話,必會受傷!
韋子云右掌畫圓,先天真氣遊走奇經八脈,功力頓時大漲,鮑喪這一掌好似拍在了鐵板上,反震得自己右臂發麻。
鮑喪眼見自己幾十年的江湖名聲要砸在這小子手裏,虎吼一聲,運起全身功力,使出壓箱底的絕招「大開碑掌」,雄渾的掌力傾瀉而出!
韋子云道:「好!」先天真氣從奇經八脈貫通後天十二正經,達到「守常」之境,印上了鮑喪的雙掌!
鮑喪被一股大力反震飛出,撞到了一面土牆,摔在了牆角。韋子云沒想到自己的功力這麼強,本來以為不過是和鮑喪旗鼓相當而已,所以才想用打賭的事情擠兌住他。
韋子云將鮑喪提了過出來,放到一張凳子上坐下,門外的風見舞依聽到了巨響,趕緊進來探查。
「鮑先生,你輸了吧?」
鮑喪被反震的內力倒卷,氣脈閉塞,說不出話來。韋子云在他後背推宮過穴,引導真氣匯入氣海,鮑喪的臉色稍稍恢復,開口道:「要殺便殺,鮑某人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韋子云道:「咱們說好了,以三掌為賭注,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讓你走,決不食言。」
鮑喪半信半疑,道:「什麼事情,你問吧。」
韋子云深知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能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道:「魯山之中,你受誰的管轄?」
聽到「魯山」兩個字,鮑喪全身一震,結結巴巴道:「羅少主還有白聖主。」
韋子云又問:「漢王那邊派過來的主事之人,叫什麼名字?」
鮑喪眼睛睜得大大的,頹然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韋子云道:「我只是驗證一下,看看消息是否準確,你回答我便是。」
鮑喪道:「是個漢王府的主簿,叫什麼席弘機的。」
韋子云心下大驚:「席弘機是黑衣宰相姚廣孝的師弟,傳聞有神鬼莫測之能,漢